繼續看琳的信:
好啦,說了這麼多話,我還沒有和你坦白事情。我到達龍哥關押的地方,好說歹說人家就是不讓接見。獄警一時說漏了嘴,他說“你看的人頭幾天犯事了,非常嚴重。”
我再進一步追問,人家再不理會我,還嫌棄地轟我走。怎麼辦?我找到門衛,在無旁人的時候塞給他一千元錢,我連忙用指頭立在嘴唇中央,意思是不要推辭引得人們注目。他收下錢接著問我有什麼事,我說就是想探聽一下龍哥最近出了什麼事。
他叨叨了幾聲龍哥的名字,然後若有所思地說:“奧,這個人前幾天讓人給‘立功了’”,其實就是舉報,“他的情況可不好,原判地又來了調查組,他涉嫌致人死命,還被指正為主謀,怕是要改判無期或死刑。”
我當時如五雷轟頂,腦袋都要炸開。我很快抑製住情緒,不至於立即發作而嚎啕大哭。
門衛還好奇地問我是龍哥的什麼人,我說是女朋友。他勸我:“你這個傻子,這樣的人你還留戀他幹嘛?”我無言以對,默默扭頭走開。
走出幾米遠,我的淚像成串的雨滴嘩嘩滾落,悲痛欲絕的灰色心情。我回來後就去找包攬幫忙的官人,此時我已經控製住情緒,裝作對此一無所知。他的回答出乎我的預料,使我判斷他就是一個騙子,也許是龍哥的隱秘對手也說不準。
他說:“放心吧,我昨天剛去了他改造的地方,找了當官的協商減刑的問題,相關的手續已經開始辦理。隻要我出麵,沒有辦不成的疑難雜症。”
我故意問:“那你見到我龍哥了嗎?”
他回答:“不見著他能行?我口授秘笈,該怎麼寫申請,怎麼表現。”
他撒起謊來麵不改色。看著我虔誠的樣子,他又突發邪念,也可能是早預謀好的。他歎口氣說:“你想不想叫他立馬出來呢?”
我問:“怎麼立馬?”
他故作深沉地說:“我辦過很多這樣的案子,就是先保出來你們團聚,前提是要保證不逃脫。”
我說:“不會逃,要逃得話不是前功盡棄了。”
他接下來說:“我疏通了幾個大人物,隻要他們幫忙也許明天就可以回來。這幾個人物嗎,要讓他們高興就好辦了。”
我又問:“怎麼才算高興?”
他啟發我說:“你是明白人。我後天晚上擺個麵子,你也過來陪陪酒。沒什麼的,不需要你請客,你隻需要讓我們高興痛快就行。可能就是我,還有兩個重要人物。你想想吧,別人都求之不得呢。”
我感覺到此人的卑鄙無恥,我已經陷入圈套。
他不但私吞了我的錢,還要我服侍他,做最下流的勾當。他把這看成一碟小菜,騙了錢還要不知羞恥地哄騙我。我明白憑我目前的力量,決鬥不過他,也不可能要回他侵吞的錢,更不可能對龍哥有任何的好處。
他不但表麵欺騙我,暗中又對龍哥進行絞殺,有斬草除根的嫌疑。太深刻的社會爭鬥我體會不深,可這個笑麵虎似的惡魔我如今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