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總坐下,示意文文換了奶茶。
文文點頭表示謝意,好像鼓勵任總繼續說下去。任總吹了吹奶茶上麵的熱氣,呷了一小口奶茶,接著聊起來。
“有一次,不好意思,就是我在飯店和你唱歌的那段時間裏。那個時候,我很沉淪,大場合怕遇到認識我的,就去一些小地方。不說這些了。”
“有一次,是在賓館的房間裏,她說懷了我的孩子。我立刻震驚不已,接著轉為驚恐。你知道什麼原因嗎?她想把孩子留下來。這不是鬧天大的笑話嗎?要是被家人和公司知道,我的一切都完了。”
“我就說,不是你不孕嗎?怎麼會懷上呢?她說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會是兒,也許我的子宮在自動修複?我和我的老公幹了兩年多,都沒有消息和結果,還影響了夫妻感情。要不是他冷漠我,我也不會和你上啊。”
“我說,你別羅嗦。到底是不是我幹的事兒?她一聽這話就火了。說她老公在廠子,大半年沒有回家,她又沒有其他的相好,不是你那是誰呀?”
“我就說要堅決打掉,我負不起這個責任。她卻不同意,令我莫名其妙和極度氣惱。我真猜不透她的目的。她未曾想讓我離婚,也從來看不出這種點滴的意思。她懷了孕,證明了自己不是個鹽堿地。”
“文文,請不要嘲笑我的話偏激。”
“她證明了自己,就好像立馬變了個人似地。對於打胎,她猶猶豫豫,不停地想透過話語,使我轉變態度。我想,我不能這樣愚蠢,你也別這樣愚蠢啊。孩子生下來,就要負責任啊,這個責任怎麼負?法律上的爸爸,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樣?況且孩子還沒有下生,他就會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時間不對啊,再說都知道他倆的功能不全啊。”
“她的父母不會追問嗎?周圍的人不會去想嗎?要是都明白了實情,不但害了我也會害了她。可她依舊固執,就是不情願不要這個孩子。”
“當我動了怒,她也翻了臉。後來就說,打胎可以,但是得給補償。”
“我沉下臉來,說隻要打胎,我會補償你。她說那好吧,我要十萬。我強忍著沒有發作,過去的相好,瞬間變為敵人。是打進你內部的敵人。”
“我忍住,就說你做完後我就給你。她一聽說要先付款後去做。”
“你說此時此刻,我一個男人能有什麼法子?我沒有辦法,就答應了她的要求。她向我保證,隻要錢一到她手裏,她就會到醫院打胎。我就及時地給她賬上存入十萬元,這是我的獎金和分紅,交給老婆後自己留下的。”
“我在等她的消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了她的蹤跡。她辭職了,沒有理由。”
“我後悔自己所為,就像是犯下一樁罪惡。焦急不安中,我喝酒唱歌麻醉自己。她再也沒有信息,可這就如埋在地下的定時炸彈,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到我自己。”
“時間在推移,我盡量排斥這段往事,也慢慢地淡忘了。可就在前些日子,我收到一封信,這封信提醒我說,我的一個過去的女員工,目前在婦幼兒童醫院生了個小孩。還告訴我具體的產房號,邀我去看望。落款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