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公子哥嗎。”
文文又背起雙手,換搖晃腦袋,一副嘲諷的模樣。
“古時候呢,是宦官子弟,亦或大戶人家。這些人家生出的男孩子,一落地,就與普通百姓家裏的男孩子不一樣啦。”
“怎麼不一樣呢?”
“雖說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可他們卻是被包裹起來。”
“文文,可不能不穿衣服啊,況且他們也不是快件吧?”
“哈哈,是的。都要穿衣服,可是他們穿的是金子做的,其家人就是想快一點郵寄出去。”
“金鏤衣我是聽說過,可快遞倒是頭一次聽說。”
“這也差不多,他們被金子做的衣服包裹起來,還被高高舉起,望子成龍吧。”
“那樣多難受!也屬於拔苗助長啊。”
“所以啊,他們要是長大了,就會向外拋金子,身體可能肥壯,思維卻極為細長。”
“使勁砸,反正也不是自己辛苦而來,再說要什麼思想啊?做個吃飽喝足的豬最好。”
“老兄,這是不是說你呀?”
“說我?文文,你有沒有搞錯,我可不是豬,況且,我討厭金衣!”
“雖然你討厭,可是你家裏的金光依然罩著你。”
“我總不能有這個本事,現在去換了家庭。”
“那個是不能怨你的,都是你外公讓你爸爸去了什麼師範學院。”
“哈哈哈,而且還勾搭上我媽。”
“奧,原來子承父業,都對大學感興趣啊。”
“不一樣啊,我爸爸要的是物質財富,而我想得到的,是心靈的伴侶。”
“我還沒有說,現在的公子哥。”
“文文,你快說說。”
“現在的公子哥,出生的家庭背景基本一樣。隻是大部分認為,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而一切的問題都是錢。”
“那一小部分呢?”
“就叫一小撮吧。他們裝作自己沒有錢,想走入平凡的世界。他們是為了體驗,而不是為了真的融入平凡。”
“我怎麼聽著,你像是諷刺我呀?”
“你是這一小撮嗎?”
“我不是!”
“誰知道呢。”
“文文,你會知道。你以後更會明白你的!”
“說真的,我要是提前知道了你的家庭背景,不會和你交往。”
“這不公平!是你心裏有預設的障礙。”
“反正我聽說後,不但沒有驚喜,反而徒增困惑。”
“為什麼要這樣想,文文?”
“這是個複雜的事兒,說不清楚。”
“簡單地看,就像我非常簡單地看待我爸爸。”
“說的簡單。”
“就是不複雜,看看自己如何擺正就是了。”
“複雜起來後,就不知道如何擺正。”
“你是擔憂,我爸爸會幹涉我的自由權利?”
“那是你們爺倆的事情,他人如何評價。”
“放心,文文。我選擇了就會堅持下去,無論遇到怎樣的情況。”
“唉。”
“我還是那句話,總不能讓地球倒轉啊!”
“我想讓它倒轉。”
“文文,怎麼呢?”
“倒轉到不認識你之前?”
“你不是後悔認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