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乍一見,都顯得很鎮定,特別是黃鼠狼,更像是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
看到黃鼠狼麵無表情地望著自己,單思華並不感到意外。
都到這種地方的人了,心情還能夠好到哪裏去?
黃鼠狼看上去比較蒼白,整個人也比印象中瘦了一大圈。
兩人見麵的地方是一間較大的接見室,就像一間大客廳。
單思華抽出兩支香煙點燃,遞了一支給黃鼠狼,卻被黃鼠狼抬手輕輕擋住。
“戒了。”黃鼠狼輕輕吐出兩個字,表情依舊很淡定。
或許是經曆了太多,黃鼠狼才能夠保持著今的這份淡定。
單思華掐滅煙頭,訕笑道:“好吧,我們都不抽。”
“我知道你今來的主要目的,是想問問關於大地K廳是如何變成高樂高的場子,還知道你現在正準備幫著童世福的女人,保住高樂高的場子。”
黃鼠狼淡淡地出這句話,眼睛直視著單思華圓圓的大臉。
單思華點點頭,接了一句:“是不是肖二姐把情況都告訴你了?”
為肖二姐知道,隻有我才可能給你得清楚。”黃鼠狼接道。
“你是,要我放棄對高樂高場子的幫助?”單思華試探道。
談話剛剛才開始,就透出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單思華覺得這其中定有隱情。
“嗬嗬,”黃鼠狼發出一串淡笑聲,沒有直接回答,仿佛是為了緩和當前略顯緊張的氣氛。
從在兩龍鎮大地K廳分開以後,我們也有好久都沒有見麵了嗎?”
見單思華歪著頭作沉思狀,黃鼠狼隨後接道:“不用去想了,我隻是隨便問問。”
“對了,我還是這樣叫你,你不會生氣吧。”黃鼠狼接了一句。
“沒事,習慣就好。”單思華也隨著這句話變得有些放鬆:“聽到你這樣叫,我還覺得有些親切感。”
成功緩和氣氛以後,黃鼠狼才開始正題:“華,在你提問之前,我想先問問你和童世福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乍聽到這個問題,單思華不覺心裏一驚,眼前浮現出那晚上,和童嫂在床上極盡纏綿的情形。
這可是關乎到個人**,不能隨便亂。
單思華略作沉吟道:“這個問題必須要回答嗎?”
樣我才好跟你講解這其中的緣由。”黃鼠狼接了一句:“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肖二姐會給你這個電話號碼嗎,為什麼又要你在最關鍵的時候再打的嗎?”
思華點點頭,這樣回道:“是這樣的,原先負責高樂高場子的是我一個朋友,一直以來都在高樂高看場子,後來高樂高的老板童世福死了以後,童世福的女人又要求我朋友保住場子。”
“這麼,你和童世福的女人並沒有直接的關係,隻是通過你朋友才認識對方的?”黃鼠狼緊接了一句。
在得到單思華肯定的答複後,黃鼠狼接道:“那你就沒有必要再去死保那個高樂高的場子。”
“為什麼?”單思華滿臉不解,問出了最想問的一句話。
今來這裏亦是因為這個原因。
“華,這件事情來話長,要追溯到你砍傷肖二姐的侄子開始起。”黃鼠狼長歎一聲,向單思華講起那段沉痛的記憶。
當年,單思華圖一時之快,砍了顧城三刀,鬧得整個兩龍鎮沸沸揚揚,同時也驚動了縣裏的領導,大地K廳因此被要求停業整頓。
肖二姐開大地K廳也有後台,見有人來查封,知道是暗中有人搞鬼,便準備去市區找自己的關係。
大地K廳自開業以來生意爆滿,惹得很多社會人士眼紅,都對大地這個場子垂涎y視眈眈。
在這種特殊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很正常,以往有過幾次都被肖二姐輕輕鬆鬆就擺平。
但這次卻有些不正常。
肖二姐找到她的關係網,卻被告之這件事情有些棘手,並要肖二姐做好防範準備。
當時肖二姐也沒有太在意,誰知過了不到兩,竟然有一夥人跑到場子來叫囂,什麼這個場子已經被內定,要肖二姐識時務就乖乖把場子交出來。
大地K廳是肖二姐一手一腳,辛辛苦苦做起來的,有了今這樣火爆的生意,其間也吃了不少苦頭,肖二姐怎麼甘願輕易拱手相送給別人?
為了打聽清楚究竟是誰在打大地K廳的主意,肖二姐再次去市區找那個關係人。
等到了市區,卻被告之這個人已經調走,不知去了哪個毫不起眼的鄉鎮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