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被斷指之後。白誌超產生了心理害怕再受到單思華的傷害。便決定要和遊麗離婚。
不料遊麗堅決反對。並放了一句狠話。如果誰再敢逼著她離婚。她就去尋短見。讓白誌超永遠擺脫不了單思華的糾纏。
白誌超一直陪著笑臉。還以為遊麗隻是氣話。隨後就到衛生間洗澡。
沒想到等他洗好澡出來。遊麗果真不見了。
這下白誌超有些慌神。如果這個時候遊麗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怎麼向單思華交待。
況且現在單思華正追得遊麗要緊。還督促白誌超和遊麗離婚。如果在這節骨眼上出了意外。那他就算長了滿身的嘴也解釋不清楚。
“那你怎麼跑到這裏來找。”聽遊麗不見了。單思華忍不住插問一句。
“因為遊麗的老屋是在這邊。所以我想過來看看她是不是跑到這邊來。沒想到這裏已經變成拆遷的空地。”白誌超心翼翼地應了一句。
單思華這才想起。遊麗以前也是住在凡秀路的。怪不得白誌超要跑到這邊來找。
可眼下夜半三更。工地裏又黑燈瞎火。遊麗該不會跑到裏麵去的。
擔心遊麗會出什麼意外。單思華急道:“你趕緊打她電話。問問看到底在什麼地方。”
“沒有用的”白誌超低歎著搖搖頭:“她根本就沒有帶。手機就放在家裏的。”
這樣看來。遊麗是存心要出來尋短見嗎。
一時氣急的單思華不免怒火攻心。抓住白誌超的衣領怒道:不是你又打了她。還是你罵了她。”
“華哥。我哪裏敢。我都是按照你的指使辦的。可遊麗她偏偏就不願意和我離婚。”白誌超哭喪著回道。生怕因此遭來一頓暴打。
上次斷了一截手指。白誌超已經被嚇破了膽。看著單思華。就像看到神一般。
感覺到白誌超肥嘟嘟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單思華明白。這是白誌超害怕的表現。
再看看白誌超包裹著紗布的斷指處。單思華相信。白誌超所的都是真的。
“你看。遊麗臨走的時候還了什麼沒有。”稍微緩了口氣後。單思華放開白誌超的衣領。提醒道。
白誌超歪著頭想了想。認真地回道:“其他也沒什麼。就告訴我。如果再提出什麼離婚的話。她就去死。讓你一輩子都恨我。”
白誌超的話令單思華的心情愈發沉重。遊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抵觸情緒。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考慮成熟。忽略了遊麗的感受。
就在單思華擬心自問的時候。白誌超跟著歎息道:“我真的搞不懂。當初她巴不得我提出離婚。現在我決定要離婚。她又死活不同意。”
“真的不明白。這些女孩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白誌超低頭。晃著腦袋接了一句。
看著白誌超搖頭晃腦的歎息。再看看他斷指的傷口處還纏著的紗布。單思華突然覺得白誌超有些令人惡心。
“告訴你。如果遊麗真的有什麼意外。我發誓會把你這隻手砍下來。丟到長江裏去。”單思華惡狠狠地低吼道。
“華哥。你可不能這樣怪我。我都是按照你的去做。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辦法啊。”白誌超嚇得渾身發抖。聲音打顫。就差給跪下了。
單思華厭惡地別過頭。不想看見白誌超的可憐樣兒。低聲道:“你走吧。馬上滾。不要要我看到你。”
唯恐單思華會反悔。白誌超沒有再多什麼。逃也似的離開了濱江路。不知去向。
仰望夜空。單思華感概萬千。遊麗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拒絕和白離婚。
依稀記得遊麗的號碼。單思華試著撥通。卻無人接聽。
想到剛才白誌超過。遊麗連手機都沒有帶。也不知到底去了哪裏。
不行。得給遊局長打個電話。
單思華隨即撥通遊局長的號碼。但對方已經關機。
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遊局長恐怕早就進入夢鄉。怎麼還會開著電話。
著夜空吐出一口長氣。單思華掏出香煙點燃。邊抽著煙。漫無目的的在濱江路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長江邊的沙灘上。
此時汛期剛剛過去。江邊一大片的沙灘。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長方形的盤子。
朦朦朧朧中。單思華來到階梯的竹林處。感覺到有些疲憊。便坐在竹林邊的草地上。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探出半個頭。將銀白sè的光芒灑向大地。映照著這片竹林。
看著身旁似曾熟悉的景物。單思華突然記起。這裏正是當年傷害遊麗的那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