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見狀,要單思華在床上躺著休息,被單思華拒絕了,因為這間屋裏隻有唯一的一張單人床,隻能夠勉強睡得下一個人,如果單思華睡下去,那麼雀就沒有地方睡。
“雀,你也累了,先歇著,我想出去了解一下情況。”單思華不容置疑地道:“我準備找金四談談。”
“你要找四哥談談?就現在?”雀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有些擔心的道:“現在都1點了,這麼晚,要不明早上再找他。”
“沒事,我有他的號碼,先給他打個電話。”單思華隨口接道:“再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穩得住,現在顧城和耗子也還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躺著,我恨不得馬上就把情況搞清楚,揪出幕後的主使。”
聽到單思華堅決的語氣,雀沒有再提出異議。
單思華掏出手機,撥通了金四的號碼,很快,話筒裏傳來金四的聲音:“華,是你嗎?咋這麼晚還沒有休息嗎?是不是考慮好了,準備來我這邊幫忙?我可是一直都在等著你的好消息。”
單思華聞言淡笑著回道:“四哥,我今不是談幫你的事,而是我的朋友在兩龍鎮被人打傷,我想在你那裏了解些情況,不知你是不是知道,高樂高的童老板被人打死了。”
金四似乎早就在等單思華這句話,接過話茬道:“華,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叫人打死的?”
“我沒有這樣,但是除此之外,我實在找不出還有誰會對童老板下這樣的黑手。”單思華含沙射影地接道:“所以我想找你好好談談,了解一下情況,畢竟在兩龍鎮你的名頭最響,應該對這件事情比較清楚是誰做的。”
隻聽話筒裏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然後是金四低沉的聲音:“華,你現在哪裏?”
“我剛剛趕到兩龍鎮。”單思華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話筒裏金四馬上回道:“好,你過來,我在長江邊的那個碎石場等你。”
掛斷電話,單思華轉身便要出門,雀不放心地提議道:“華哥,你要出去哪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單思華瞄了一眼滿臉真誠的雀,淡笑著接道:“不用,我一個人去沒關係,放心,他不敢對我怎麼樣,你別忘記,就憑他們幾個可能還不是我的對手。”
雀沒有接話,突然似有所悟地跳到床邊,從床下麵摸索出一包報紙,看上去裏麵裝著什麼東西一樣。
“華哥,雖然你的身手不錯,但他們很可能是話不算話的,還是心點好。我這裏有把自製手槍,是以前你從應奎那裏弄來的,當時你並沒有在意,後來我就把它收起來,琢磨著將來有可能用得上,你拿去。”
雀的解釋讓單思華回想起之前從應奎手上確實得到過一把土製手槍,因為自己會功夫,當時並沒有在意,沒想到被雀收藏起來了。
原本單思華想推辭,轉念一想,有備無患,便接過手槍藏在腰間,連報紙都沒有拆。
在單思華想來,這把土製手槍基本上是排不上用場的,隻是預防萬一,至少今晚上肯定用不著。
“華哥,他約你在什麼地方見麵?”見單思華收好槍,雀感到心裏踏實不少,轉而又關切地問了一句。
“他在碎石場,那個地方我很熟,你也知道,我以前幫高老板做事,就是負責碎石場的值夜工作,放心,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單思華回了一句。
雀當然記得,單思華在碎石場的那段日子,正是他和要夢婷周旋的時候。
回想當時單思華提出要替要夢婷還債的情形,再看看此刻單思華準備去找金四問清楚情況,雀對單思華的敬慕之情便愈發濃厚,甚至可以是五體投地。
但雀終沒有這樣做,隻是不斷著要單思華當心之類的話語。
心係事件的單思華並沒有和雀做過多的交流,隻身走出屋,轉眼消失在暗夜中。
從雀租住的屋到碎石場並不是特別遠,單思華隻用了分鍾左右的腳程,便可以看見通向碎石場的那條馬路了。
因為此刻屬於夜半三更,單思華並沒有從長街經過,而是選擇了走側邊的路。待看到通向碎石場的路時,單思華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
摸了摸藏在腰間的那包報紙,然後習慣性地緊了緊衣領,單思華毅然踏上了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