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慘叫聲發出的同時.單思華重站直了身體.順手撿起地上的槍.輕聲了一句：“瑪麗隔壁.還真的是安裝了消音器的.”
從衝出來到萬精油倒地不起.再到單思華撿起手槍.前後沒有過5秒鍾.單思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功把萬精油製服.那矯捷的身姿給一旁觀望的馬看傻了眼.
如果之前在賭場的時候.還沒有完全看清楚單思華是怎麼出手製服那三名彪形大漢.此刻單思華製服萬精油的過程.被馬看得清清楚楚.
近在咫尺的馬甚至感覺到單思華在動的身體竟然會旋出一陣風.而單思華最後的這份從容是讓馬深深折服.讓她有種想馬上投入到單思華懷抱的衝動.
女人.原本就是最難猜透的.
對於馬投來的驚歎目光.單思華隻是回以淺淺一笑.並沒有表現出驕傲自得的樣子.這就加讓馬傾佩不已.完全陷入了對單思華的神往.
再看萬精油.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卻不忘對馬質問了一句：“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於輪到話的時機.馬先滿懷深情地看了一眼單思華.然後才像背書一樣地開始數落起萬精油.
“怎麼回事.你該問問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喪盡良的事情.這幾年我已經受夠了.今.就是你的報應.”
“馬.你什麼.”萬精油掙紮著昂起頭.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單思華.接道：“你的意思是.是你把這個子放進來的.”
馬同樣看了一眼單思華.發現單思華隻顧緊盯著萬精油.一言不發.便接過話茬.冷笑道：“不錯.是我把華哥放進來的.怎麼樣.”
馬故意把“華哥”兩個字的發音加重語氣.似乎在故意氣萬精油.
“你什麼.你把這子放進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萬精油痛苦地低歎一聲.滿眼盡是不相信的神色.
“是的.是我放的.”馬看了一眼單思華.堅定地應了一句.
“為什麼.我想知道為什麼.”萬精油居然掙紮著坐起身.無力地追問道.同時眼睛在單思華的身上不停打望.好像不認識一樣.
從萬精油的語氣中.單思華能夠感到一種痛心疾首的酸楚.或許萬精油做夢也沒有想到.馬會吃裏扒外.幫助單思華來害他.而且還是這麼短短的十幾個時裏.馬就被收買.完全出乎萬精油的意料.難怪萬精油會在心酸的同時.對馬和單思華發展成為如此的關係充滿疑惑.
“為什麼.就因為你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這兩年我已經受夠了.我不會再做你的泄欲工具.也不會為你當棋子.去殘害那些年輕的男孩子.你知道嗎.每次當你把人家逼債逼得上絕路的時候.我都感到自己是罪人.要不是華哥這樣的人收拾你.你還要殘害多少人.”
馬義正言辭地痛述道.聽得萬精油一陣心驚肉跳.他明白.今晚上是在劫難逃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請求單思華能夠像上次在燈杆山的時候.放他一馬.
想到此.萬精油本能地對單思華開口求饒.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馬則繼續在一旁數落著他的累累罪行.
單思華點燃一支煙.沒有打斷馬的痛述.眼前不斷浮現出楊二靜靜地躺在太平間的情景.和顧城受傷以後慘白的臉.
“我一直都在心裏對自己.一定要忍.惡有惡報.今.你的報應終於來了.這是你應得的.”馬毫不客氣地狠狠罵道：“看你今晚上怎麼脫得了幹係.”
“這麼.你一直都對我不滿意.”萬精油還有些不死心.繼續對馬追問一句.
“如果讓你整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你會滿意嗎.”馬反問了一句.絲毫沒有因為單思華的在場而而有所顧忌.
聽得出.馬壓抑的實在是太久了.一旦爆發.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
“那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早一點出來.或者早一點離開我.”萬精油氣急敗壞地接連了三個為什麼.
單思華發現.馬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沸點.便沒有出言打斷.重點燃一支香煙.繼續聽兩人之間的獨特對話.
事情到了這一步.萬精油似乎也有些豁出去了.全然不顧單思華在旁邊.接連對馬提出了質問.
或許在萬精油看來.今晚上已經撞到槍口上.橫豎都是逃不掉.倒不如問個清楚.就算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