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鍾後,獨自在接頭漫步的單思華沒有等來忠娃的消息,倒先把萬精油的人等來了。
是萬精油的人,是因為這幾個人一看見單思華,就叫嚷著單思華就是萬哥要找的人。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領頭的男人更是滿臉的譏笑,吐著滿嘴的酒氣,怪笑著道:“你娃膽子倒不,一個地方的人,還敢跑到我們市區來興風作浪,簡直是廁所裏打手電筒,找死!”
不用,他們口裏所講的萬哥,就是萬精油。
麵對突如其來的這夥人攔住去路,單思華並沒有感到恐慌。但令他有些不解的是,自己來市區並不久,也很少出來走動,這夥人憑什麼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萬精油要找的人?
仿佛看出單思華的疑惑,為首那個有些醉態的男人亮出一部手機,衝單思華晃了晃,笑道:“看見沒有?萬哥已經把你那圓滾滾的,像西瓜一樣的大腦袋發到了我們的彩信裏麵,你娃是跑不掉的。”
原來如此,萬精油已經把單思華的頭像,通過手機的彩信,發到了其他人的電話裏麵,難怪他們一眼就認出來。
“什麼大西瓜,我看是舀大糞的瓢還差不多。”另外一個聲音跟著譏諷道。
原本這條街就相對偏僻,接道上也並沒有多少人,被這夥人一占道,街麵更顯擁擠。
單思華注意到一個反常的情景,那就是整個接道上,沒有一個看熱鬧的人。路上行走的人們紛紛四散逃開,唯恐躲避不及一樣。之前經曆過很多類似的場麵,都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但今卻沒有一個看熱鬧的人♀隻能明一個問題,這夥人讓這條街的人都感到恐慌,所以大家才會躲得遠遠的,不敢攙和進來看熱鬧。
乍聽到那些刺耳的譏諷,單思華並沒有生氣,暗自提了一口氣,全神戒備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夥人,心裏冷哼道:先讓你們叫幾聲,待會兒一定要打得你們叫都叫不出來!
看到單思華傻乎乎的樣子,滿嘴酒氣的男人更來勁了,晃動著上半身,走到單思華麵前,囂張地叫道:“鄉巴佬,你先跪下來替我添一下腳趾頭,或許我還可以在萬哥麵前替你求情,讓萬哥放你一馬。”
完,又是一陣狂笑,隨從的幾人亦跟著發出笑聲附和。
單思華一言不發,慢慢地蹲下身,抬眼看了一下不可一世的滿嘴酒氣的男人,突然發力,一拳擊中男人的下腹,跟著斜衝向前麵,那笑得最歡的兩個人,毫不猶豫地將掃堂腿橫著掃向他們。
滿嘴酒氣的男人睜著驚恐的眼睛,,滿臉痛苦的表情,慢慢彎下身子,蜷曲在地,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痛苦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隻知道蜷縮在地上不停抽動,像一隻在熱水中掙紮的大蝦。
前麵的那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隻叫出兩聲“哎呦”,便先後倒地不起,抱著各自的腿痛苦地呻吟。還有沒被擊中的另外幾個人全部都傻了眼,怔怔地看著弱不禁風的單思華,想跑,可腳卻不聽使喚,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就隻差尿褲子了。
太可怕了!
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單思華,竟然在折之間,就接連打倒了三個人,甚至看不清楚他所使用的是什麼招式,也難怪他們會看傻了眼,嚇得不敢動彈。
單思華緩緩吐出一口惡氣,沒有對站著的那幾個人再施加重手,轉而揪住滿嘴酒氣的男人的衣領,順手又給了一拳,直接把男人的鼻子和嘴巴砸出了鮮血。
“噗”滿嘴酒氣的男人吐出一口血水,酒已經醒了大半,這才記起要求饒,剛想開口,單思華已經發話了。
“你剛才不是要我替你添腳趾頭嗎?還要不要舔?”單思華恨聲怒道,再次揮起拳頭,作勢要打。
“不要,大哥,華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剛才是喝醉了亂的。”男人帶著哭腔求饒,像一個女人一樣。
單思華厭惡地丟開滿嘴酒氣的男人,轉而問向噤若寒蟬的另外幾人:“剛才是誰,我的腦袋是舀大糞的瓢?”
包括剛才被掃倒在地的那兩個男人,大家麵麵相窺,沒有一個人敢承認。他們已經看出來,單思華的身手不是他們能夠想象得出的厲害,可以達到一個崇拜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