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單思華準備跨出屋,手剛剛拉住門把,身後傳來阿波的招呼。他急忙掉回頭,暗喜:莫非事情有轉機?
果然,阿波走到跟前,接道:“阿華,實話,你身上我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其實我是非常願意教你功夫的,因為你太像當年的我了。”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阿波是準備破例教自己功夫了。單思華按捺住內心的狂喜,一副眼巴巴的樣子,定定地看著阿波的那張臉,沒有插嘴。
“我這裏有一本書,是我以前學習用的,一直都舍不得扔,你先拿去看看。”阿波將單思華拉回辦公桌邊,從抽屜裏變出一本書,遞給過來。
單思華受寵若驚地接過書,隨即瞟了一眼。這是一本封麵黃的線裝書,已經看不清書名了,隻隱約看到上麵有個素描的武打人物形象的輪廓。
捧著這本看似年代已經非常久遠的線裝書,單思華有些哭笑不得。這情形有一點像是傳授什麼武功秘笈一樣,搞得氣氛也為之緊張,好像回到古代的那種拜師奇遇的現場。原本以為阿波叫自己回來是準備要傳授一點技巧什麼的,沒想到現阿波卻給這樣一本書。
“你不要看了這本書,裏麵講的全部都是有用的東西。”仿佛看出單思華的心思,阿波隨即補充道:“現已經買不到了。這還是當年我讀學的時候,攢了一個月的零花錢買的。你如果真的想學習功夫,就認真地看看。”
“好的,我一定會認真地看。”單思華點點頭,心翼翼地將線裝書收了起來。
阿波見狀,滿意地點點頭,接道:“當初我南田菜市場,就是因為看見你有一股不服輸的衝勁,我才出手救你的。看你麵對那三個凶神惡煞一樣的歹徒,竟然沒有一點怕懼,很像我當年被人家欺負的時候那個樣子,我就對你有好感。”
既然有好感,應該不會就是送本書這麼簡單?單思華猜測著,沒有打斷阿波的話,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滿臉虔誠地望著阿波。
“你現有沒有工作做?”阿波完感慨,話鋒一轉,接著問道。單思華想了想,搖搖頭表示沒有。
“這書你今先拿回去看看,明早上你來我們廠,我給你安排一個臨時工作做,這樣就可以給你講解書裏的動作要領,和一些練習時候的注意事項。你看這樣得唔得?”阿波笑吟吟地接道,盯著單思華圓圓的大臉,看著他的表情。
聽到阿波為了教自己學習他的真功夫,竟然做出這樣巧妙的安排,單思華感動得一塌糊塗。他的頭點得像雞琢米一樣,滿臉的我願意,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跨出阿波的辦公室,單思華的手裏也多了一本書。他婉言謝絕了阿波留他吃晚飯的好心,隻想快一點回到媽媽的出租房屋。阿波答應教自己學習功夫,並為自己安排工作,已經算是不錯了,自己怎麼還好意思要他破費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