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光柱望去,隻見幾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戴著紅袖籠,一邊吆喝,一邊朝著單思華母子坐著的位置走來聽口氣,應該是治安隊巡邏。
單媽媽聽到吆喝趕緊站起身,賠笑道:“屋裏太熱了,我們外麵乘涼,這就準備回去睡覺。”
因為有了黃隊長舍己救人的先入為主,對這些治安隊的人,單思華既不反感,也不懼怕,聽到媽媽這樣回答,他也跟著站起來,悶聲不吭地看著他們下一步的行動。
雪亮的手電筒光單思華的身上遊走,後定格他圓圓的臉上足有五秒鍾之久。見單思華一臉坦然後,手電筒熄滅了光線。
“沒什麼就快點回去睡覺了。”例行詢問了一些問題,得知兩人是母子關係後,治安人員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大樹下,繼續巡邏去了。或許是看到單思華外表長得憨厚,他們沒有一絲要為難這對母子的意思。
經過這一吆喝,單思華母子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趣,怕等下治安隊巡邏回來,再看見兩人這裏,就不好話了。
回到出租房屋,阿格正出均勻的鼾聲。單媽媽重睡到地鋪上,輕聲囑咐兒子一句後,倒頭睡去。
躺阿格身邊,回想著這些所經曆的事情,單思華心亂如麻,怎麼也合不上眼皮。
從認識譚思思開始,到春仔搶吉他,然後替黃隊長報仇,加入馬仔行列,再由海娃口得知阿芳和李老板的事情,然後認識阿格,等等,後南田菜市場找到媽媽,單思華感覺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醒後,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現他所麵臨的是加嚴峻的現實。
接二連三的問題搞得單思華心力交瘁,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老爺故意捉弄他,讓他遭遇這種有違常理的人生境遇。然而不管怎樣,事實已經擺眼前,他不能逃避,唯有去勇敢麵對,別無選擇。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妹妹單思芳,給她解釋清楚這一切陰差陽錯的來龍去脈。然後再找曾醫生算賬。雖然阿格建議不要去找李老板,但是單思華並沒有打算要放過李老板。
隻是李老板這個人陰險狡詐,平時都是如幽靈一樣神出鬼沒,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什麼生意。想要搞他,真的很難。
看來,想要替媽媽雪恥,先得把李老板這個人調查清楚。隻有摸清楚他的底細,和他的生活規律,才有可能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募地,單思華腦海裏靈光一閃,他想起了之前被阿格潑水的那個臉男人,見他開著轎車,又身手不凡,話卻非常客氣,應該具備了老板的氣質,就算不是什麼老板,肯定也大有來頭。
聯想到南田菜市場那,臉男人的矯健身手,單思華禁不住一陣熱血沸騰,之前的那個念頭又再次浮出腦海,找臉男人拜師學幾手拳腳功夫,有備無患。
這個念頭一出,單思華就迫不及待想給臉男人打電話。他摸著找到臉男人臨走時給的那張紙條,心翼翼地重放好。同時心裏默念了一遍臉男人的名字,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