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打起來,憑身高論體力,自己肯定不是黃鼠狼的對手。想要戰勝比自己高大的黃鼠狼,那就隻有一個字——快!
單思華的耳邊回響起楊二的三字經。
不但要快,而且要狠,要出其不意,一擊命中,不能給黃鼠狼有半點的還手機會。
想到此,單思華全神貫注地盯著黃鼠狼的一舉一動,憋著一口氣,暗自拿定主意:待會兒真要動手,就用楊二打倒應奎的那一招,絕不心軟!
經過了上次身處絕望中的反擊,一舉成功打倒應奎後,單思華的心智正在發生著質的變化。
如今的他對於楊二的三字經已有了全新的認識:想要不受屈辱,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心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人!
單思華蓄著勢子,在心裏惡狠狠地默念著這句新編的話語,目不轉睛地注意著眼前的動靜。
但今這黃鼠狼似乎並不想動手,繼續“嘿嘿”怪笑道:“聽奎娃倆是被你咬傷的,是不?”
不待單思華回答,黃鼠狼又自顧接道:“咬人是女娃家用的招數,你娃也好意思用,也不怕丟我們男人的臉。”
看著黃鼠狼堆滿譏笑的臉,單思華恨不得一拳上去打個稀巴爛。他強忍著衝動悶聲不吭,牙齒咬得“咯咯”響。
侯三早已不知所措地退到後麵的人群中,不敢出聲。畢竟他剛剛才來第一,哪敢在這種場麵話。
單思華知道,黃鼠狼是在故意拿話激他,讓他這個新倉霸在眾犯麵前無地自容。
得性起的黃鼠狼隨著補充道:“咋了?瞪著我幹嘛?想咬我啊?我的可都是事實,你娃是不是不敢承認?”
單思華隻感到一陣熱血上湧,隨時都想撲上去將黃鼠狼放倒。
黃鼠狼怎麼知道單思華此時的想法,還當是他不好意思,被得啞口無言。
為了讓單思華更加的難堪,黃鼠狼將聲音提高了兩度,學著農貿市場賣菜的樣子,開始吆喝:“你們都看清楚,這個廝娃就是以前奎娃那個號的,是犯牆尖進來的。除了會咬人,球本事沒有,還要學人家做倉霸,簡直是不自量力。”
這聲吆喝果然取得了效果,人群中馬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應該是和黃鼠狼一夥的吧。
“咬人算啥英雄,贏了也不光彩。”
“就是,沒球本事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還好意思做倉霸,我看他那個號的人都是立麻些傻瓜。”
這下單思華徹底明白了,敢情今黃鼠狼不是來打人的,而是想讓自己顏麵無存,在人前抬不起頭。
這一招還真夠毒,比打一頓更讓人難受。試想:一個人要是失去威信,還怎麼在這特殊的環境中立足,更別是做倉霸。
其實在單思華內心,這個倉霸對他來並不重要。他隻關心怎麼才能加分減刑,早日脫離這裏。
但黃鼠狼這樣一,自己反倒有些騎虎難下。如果不做倉霸,則正好順應了不是男人。
如果要繼續做倉霸,就必須作出回應。
咋辦?總不能任由這個可惡的黃鼠狼在這裏繼續詆毀自己吧。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打倒,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不靠咬人,也可以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