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硬是不開口(1 / 2)

燈剛熄,眾人就迫不及待地圍攏過來,一邊低聲吆喝著,一邊拍打著大鋪沿。

單思華無奈,隻好起身站在人群前,心裏在盼望著巡夜管教能快點過來。

今是應奎第一做倉霸,他顯得格外興奮。拍了拍單思華的圓臉,嘿嘿壞笑道:“你娃剛才還敢偷看,今晚上就讓你好好養養金魚。”

隨即掉過頭,學著剛哥的口吻,對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吩咐道:“雀,以後就由你來教新進來的同學看電視和養魚了。”

被喚著雀的少年長得尖嘴猴腮,聞言得意地昂首應道:“奎哥,你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這輕鬆的幾句話猶如千斤重石,無形地壓在單思華心頭,冷汗馬上冒了出來。

雀的回答令應奎非常滿意,他冷笑吟吟地退回老大的位置,準備欣賞好戲。

李強也被迫起來站在旁邊,緊張地注視著單思華的舉動。

“好吧,就讓我來教你咋養金魚的。”雀壞笑道:“先把魚缸捧起來。”

單思華遲疑著沒有動,眼光不斷往鐵門外瞟,希望能看見巡夜管教的身影。

“啪”雀抬手就照著單思華的腦門一巴掌,怒道:“你娃聾了,給你話沒聽見?快把魚缸捧好。”

不就看了一眼門口,這個雀就出手打人,真是仗著有應奎撐腰。

狐假虎威!單思華恨恨暗罵,心想今晚的巡夜管教咋還不來。

雀旁邊的兩人見單思華還在猶豫,趁勢向前欺身一步,異口同聲地低喝道:“快端,不然請你吃暴栗。”

“暴栗”就是手指彎曲,用食、中二指的關節處敲打人的頭部,疼痛過後,會在頭上留下疙瘩幾才散,所以叫暴栗。

仿佛看穿了單思華的心思,應奎坐在吊扇下,冷冷接道:“你個牆尖犯不用看了,今晚上管教不會那麼早來的。”

正如應奎所,鐵門外死一般的沉寂,巡夜管教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迎著獄室裏眾犯咄咄逼人的目光,單思華絕望地垂下頭。

兩隻微弱的手電光照著單思華蒼白的圓臉,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滑落。

在一片聲的催促聲中,單思華極不情願地將那個惡臭無比的痰盂捧在雙手,按照雀所講的步驟,蹲到牆角晃動起痰盂。

立刻,一股難聞的味道迅速在獄室中蔓延。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單思華。

盡管事先作了強大的心理準備,但痰盂裏的臭味還是熏得他睜不開眼。胃裏一陣翻騰,大有傾巢而出的跡象。

手電筒的微光照著單思華扭曲的圓臉,那痛苦的表情引得眾犯不勝開懷。應奎更是看得頻頻點頭,嘴裏哼哼著“好,不錯,不錯。繼續晃,不要停。”

雖然他們也聞到了臭味,但和單思華聞的臭味比起來,簡直是微乎其微。

應奎好象想起什麼,大步走到單思華側邊,冷笑道:“對了,你把牆尖女同學的過程給兄弟夥講一遍,讓大家長長見識,開開葷。”

這間獄室都是半大不的少年,對男女之間的事情自然感興趣。聽到應奎的提議,紛紛表示讚同,並催促單思華快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