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大人輕輕離開,盯了太監一眼露出嚴厲的指責,他更相信連天厚而不是是太監的一麵之詞。
“奴才知罪!”太監即刻跪地。
“你可知此事嚴重性,汙蔑皇子親王,你又知該當何罪?這裏無需你伺候了。”司儀大人打發了太監。
許久無聲,洛梓遇的手掌從榻下爬了出來,虧得她不是個急於求成的傻子,否則她若是和連天厚在此肆無忌憚地雲雨一場,不就被人當場撞破,聽司儀大人的話,說不準自己的猜想不錯。
“我一個皇帝親旨賜婚,明媒正娶入王府的王妃,居然要這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這是為什麼呀?”
洛梓遇爬出來一頭冷汗,直接在地上坐著便忍不住唉聲歎氣,但看到連天厚,不自覺想到他的真心話,洛梓遇便覺得自己的委屈都不算白受了。
“口是心非的夫君君,如果愛人家就明說啊,藏著掖著我怎麼會知道,過去的我無法改變,但是我願意,從今以後,我隻屬於你一人,也隻愛你一個。”洛梓遇深情凝望連天厚,明知他聽不見,卻忍不住告白心聲。
洛梓遇扶著爬上床榻,她不知自己何來的暴力,還不知連天厚何時才睡醒,她輕輕靠在連天厚的胸口,聽他的心跳依舊劇烈。
“夫君君,我也愛你!”洛梓遇的唇珠輕輕一點連天厚溫熱的胸口,恍若能透過皮膚骨骼,直擊心頭。
洛梓遇流戀連天厚不假,但她也思慮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既是奉天宮,想來也是她無法來去自如的地方,若她隨意亂跑,說不定會給連天厚惹麻煩,既然如此,留在連天厚身邊,就是最佳選擇,也是心之所願。
與洛梓遇的一番未盡纏綿,連天厚閉目息神猶記,情到深處,他驚夢初醒,本以為是夢,卻見洛梓遇就坐在他的身邊,一身繚亂未理。
連天厚的頭腦略蒙,真假難辨,他一把抓住洛梓遇的手臂,掌指實在的感覺怎能有假。
連天厚驚目一頓,洛梓遇一驚轉身,即刻笑臉揚起。
“夫君君你醒了!”洛梓遇情不自禁撲向連天厚,被解落的衣裳完全不貼身,暴露了太多。
連天厚全然驚錯,他才感覺到自己與洛梓遇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毯子,而他,赤裸一身。
“你怎會在這裏,本王……難道……”連天厚不敢想象那些腦海裏的畫麵,竟是真切發生的!
洛梓遇的欣喜退去,為何看連天厚沒有一絲興奮的深情,難道看到自己在,他並不開心?
“不,夫君君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對我做的事太害羞了。”洛梓遇如此想。
“夫君君好壞好過分,欺負人家了。”洛梓遇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滿目楚楚可人的光芒。
“本王將你……”連天厚難以啟齒,夫妻常事,他卻錯愕。
“夫君君做了什麼,自己不記得了嗎?”洛梓遇故意盯死連天厚。
連天厚腦海中雖有記憶畫麵,但淩亂不整,他隻知自己和洛梓遇緊緊相擁纏綿不休,卻不知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本王對不起你。”
洛梓遇大驚,連天厚撇過頭去,他此話何意,難道意思是,就當二人一次交歡,全當沒發生過一般?
連天厚居然是這樣提起褲子不認情的人!
然而,連天厚之意卻非如此,他隻是厭惡對洛梓遇難以把持的欲望。
洛梓遇完全亂了套,就連疑惑都不知如何出口,難道方才那個,坦誠相待,激動告白的連天厚隻是她自己的臆想?
連天厚卻坐起身來,頭重身沉,但手及範圍之內並無衣物可穿。
“你為何會來?”連天厚不敢直視洛梓遇問。
“我不知道。”洛梓遇的表情呆滯。
“何人帶你來?”連天厚再問。
“我不知道。”洛梓遇依舊。
連天厚才覺奇怪,洛梓遇究竟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在自己身邊,自己還情不自禁對她做了那事,如此也太過蹊蹺。
“本王睡著之時,可否有人進來?”連天厚即刻嚴肅起來。
“有啊。”洛梓遇不死不活一般,卻實話實說,“但是我怕怕,所以就躲起來了,那個大叔看夫君君在睡覺,就走掉了。”
連天厚這便明白了有人別有用心,利用洛梓遇來陷害自己,卻成全了他二人長久未成之事,洛梓遇終究成了她的女人,盡管如此並非他所願。
連天厚察覺洛梓遇的表情不大對勁,才問她:“你身體不適嗎?”
“沒有。”洛梓遇極度冷淡。
“那為何……”連天厚幾乎要將洛梓遇摟抱。
“還不都是因為夫君君……”洛梓遇不禁言語梗塞,但是搖尾乞憐,渴望寵愛,也太不知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