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遇全然愣了神,連天厚將夏錦歆抱起帶走,洛梓遇看了一眼楊旭,便不明不白地跟了出去。
連天厚將夏錦歆抱入馬車,夏錦歆卻不將連天厚放開,反而更加纏緊了他的身體。
“表哥,我好難受,你抱著我好嗎?”夏錦歆一股氣勁將連天厚纏緊。
“錦歆!”連天厚果斷察覺夏錦歆的異常表現。
“表哥,錦歆喜歡你,隻喜歡你!”
夏錦歆貼上了連天厚的身,觸到了他的臉,如此便讓連天厚想起了當日程秀穎下藥的所做所為。
連天厚輕易擺脫了夏錦歆的束縛,他退身出了馬車,讓阿福打濕了帕子送來,他便親自給夏錦歆擦拭。
“表哥,我一定是吃錯東西了,我……”夏錦歆持續狀態。
洛梓遇和楊旭站在較遠處,二人神色皆是茫然疑惑。
“剛剛楊公子和錦歆發生什麼事了?”洛梓遇問。
“適才我與錦歆姑娘一同入林子,不知她為何突然失性將我抱住,我也是惶恐不定。”楊旭解釋道。
“突然失性,好奇怪啊,到底怎麼回事?”洛梓遇仍不解。
不久,連天厚從馬車內出來,卻見洛梓遇與楊旭二人竊竊私語。
連天厚直行到四人落座處,洛梓遇便跟了上去。
“夫君君,錦歆她怎麼了?”
連天厚不言,毯上的吃食和水壺都還擺著,楊旭帶的點心和水,點心盒打開著,但夏錦歆並未吃過,而水壺裏的水,他亦喝過。
連天厚最後才將思緒停在洛梓遇所備的蛋包飯上,大食盒裝著獨立的小食盒,夏錦歆吃過的還在一旁擱著。
連天厚打開大食盒,幾個未動過的食盒還擺放著,他一眼掃過食盒間,驚見一個琉璃瓶,連天厚眼中刹那閃過斷裂的思緒。
“夫君君你……”洛梓遇遲鈍不覺,直到連天厚將琉璃瓶從食盒裏取了出來,她才覺得眼熟,“這個不是……這個怎麼會……”
“是本王留在你處的琉璃瓶,可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連天厚轉身質問洛梓遇,她知此物功效。
“我不知道啊。”洛梓遇一臉懵然。
“不知道,你可以說,是夢槐不小心將此玩意兒裝進食盒,也可以說,是它自己跑入這食盒,撒謊不是很簡單的事嗎?”連天厚的目光滿帶尖銳之色。
“不是啊!”洛梓遇被連天厚的話聽懵了。
“不是什麼?不是夢槐不是它自己,那就是你將它帶來,將這害人之物加入錦歆的吃食中,所為目的……你可知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連天厚咄咄逼人的妄斷振到了洛梓遇的心神思緒,她不明夏錦歆的情況,卻總算從連天厚的話中聽出情況來,難怪夏錦歆方才狀態詭異。但洛梓遇更經受的,是連天厚毫不留情的怒火相向。
“夫君君是說我害表妹?”
“本王從未想過,外表純粹天真的你,竟能做出如此狠辣歹毒之事!”連天厚激怒灼紅雙眼,“就像本王即使親眼所見也不願相信,你會對本王有所隱瞞,會對本王……本王隻恨看錯了你!”
連天厚欲言又止,難以啟齒。
洛梓遇簡直不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天厚居然如此不由分說地論斷自己,他的目光,竟能這般無情絕意。
不論之前的鋪墊是如何,不管事實真相是如何,洛梓遇的心思被付之一炬,連天厚毫無預兆點起的這把火,來勢洶洶,燒得她體無完膚。
“夫君君當真認為是我害表妹?”
“證據確鑿,本王還能冤枉你不成?”連天厚的厲目顏色,不止如此,“本王隻信自己,親眼所見。”
“你冤枉我,又何止一次了。”洛梓遇的情緒盡沉低落,轉身而走。
“你要去哪兒?”連天厚問。
“我不知道,不知道……”
洛梓遇邁開腳步,腳下牽扯著心,連天厚即便親口承認喜歡自己又如何,無論自己愛他有幾分多一分,他還是一成不變。
如此的二人,解釋如果能明白的話,根本不需要多費口舌。
“你給本王站住!”
連天厚的命令毫無作用,洛梓遇隻顧前行,他一次又一次包容的她,終於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不論前路平坦過艱險,本王都不會再去尋你。”連天厚的狠話遏製了洛梓遇的一刹停步。
連天厚強製的腳步仍會向洛梓遇趨近,夏錦歆在馬車內窺望,驀地倒出身體,喚道:“表哥!”
連天厚的淩亂思緒被攪碎,他的決絕與果斷早就不複存在。而他的猶豫不決,換來的便是洛梓遇更快腳步地離開。
“王妃!”夢槐終按捺不住心情起身向洛梓遇追去。
“若你的選擇並非本王,那本王即使追到你的人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