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日連天厚將玉佩交給她以後,他便一直沒討回,自己也未意識到歸還,可她並沒有日常隨身攜帶。
“不對啊!”
洛梓遇摸到玉佩坐起,緊握在掌心細細端詳,成色,紋路,她實在看不出來玉佩的差異,直到她注意到錦緞的顏色,果然是不同的。
洛梓遇赤腳跳下床去,手忙腳亂地在妝台打開飾品盒,從其中取出她安置得妥妥當當的玉佩,這才是連天厚之物。
洛梓遇將兩個玉佩在床上擺平,細細對比才發現,這兩枚玉佩無論優質玉材還是精湛做工絕對是所出相同,而唯一的區別,是錦緞係帶,連天厚的是銀色,而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是藍色的。
“這什麼情況啊?”洛梓遇一手一個玉佩,一臉茫然驚錯。
洛梓遇腦海裏循回昨日,她雖記不得喝醉之後,但與黃十一喝酒的事她尚且記得。
“難道這是十一的?”
洛梓遇驚而倒吸一口氣,連天厚當日曾言,此玉配能夠代表他的身份,若是黃十一有一枚相同的,豈不是象征他與連天厚同樣身份?
“黃十一,黃十一,黃十一,皇,十一?難道真的是……”
洛梓遇找不到其他任何解釋,夢槐進門,洛梓遇趕忙將玉佩推入被子下藏起來。
“王妃您可醒了,奴婢給您梳洗吧!”夢槐來扶洛梓遇。
“我自己來!”
洛梓遇走到水盆處抹臉,眼中被思緒填滿,她驀地盯上夢槐,猶豫再三才問道:“夢槐,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王妃請說。”
“夫君君他有幾個兄弟啊?”洛梓遇雙目直盯夢槐。
“陛下子嗣眾多,皇子之數二十開外呢!”夢槐道。
“那就是說,有十一皇子了!”洛梓遇的心揪起。
“是有十一皇子啊。”夢槐據實而言。
“他是個怎樣的人?”洛梓遇忍不住認真起來。
“奴婢隻是區區一個奴婢,又怎知十一皇子其人如何,不過,奴婢聽過坊間傳聞各位皇子,十一皇子是眾皇子之中最淡薄名利,逍遙自在的一位,他常年不居皇宮,四處遊曆,對了,就連王妃您和王爺大婚之日,十一皇子都不在呢。”夢槐知無不言。
洛梓遇一臉驚愣,淡泊名利,逍遙自在,如此八字形容黃十一何等契合,又有玉佩為證,如此看來,他便是十一皇子的可能性已然提升至最高值。
“完了,黃十一如果真是十一皇子,那我不就暴露了?不是,他不知道我是洛子玉的!”洛梓遇眼中閃爍著驚急與糾結。
“王妃您怎麼了?”夢槐注意到洛梓遇的異常便問。
洛梓遇心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日她與黃十一飲酒,醉後徹底斷片,她又是如何回到王府的?
“夢槐,我昨天是自己走回王府的嗎?”
“不是……”夢槐搖搖頭。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啊?”洛梓遇恍若心止。
“說來也怪,門房說,是一匹馬把王妃您送回來的。”夢槐疑然而言。
“一匹馬!赤風!”
洛梓遇即刻錯愕,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對黃十一已經暴露,她這副傻子麵具已然不再毫無漏洞。
正當洛梓遇一顆心不安恐慌之時,連天厚悄無聲息步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