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失敗,才會讓她這般沒有安全感,不僅在意外界對他們感情的看法,還讓她萌生出這樣的疑慮。
可是,就連澤言也看不透命運,又怎知永遠是個遙不可及的奢望呢。
若離眼眶微紅,深深的凝望著澤言,最後破涕為笑,“你不是說不會哄人嗎,怎麼說出來的話一套套的。”
澤言啞然失笑,“這就叫哄人了嗎?我隻不過在陳述事實罷了。”
忽然,他們身前的柵欄邊一道金光閃過,來人的桃花眼裏春風十裏,含著的笑意更是深刻,“不是說來修煉的嗎,怎麼變成了濃情蜜意,你儂我儂,狼狽為奸的畫麵了?”
“神君,沒事多看書,別再去招惹桃花了,不會用成語就不要出來顯擺,我都替你感到丟人。”,若離沒有放開澤言,隻是扭頭白了他一眼。
他掃視了若離一眼,隻見她丹田處一團力量精純的白光在湧動,頓時眼前一亮,看著澤言驚歎道,“你果真是有法子,這麼短的時間就練到了這境界,快說說是怎麼煉的?”
若離見澤言眉梢一挑似乎要開口說話的樣子,急忙搶了話,“還能怎麼修煉,當然是日夜兼程,風雨無阻,無休無止,不眠不休了。”
“他哪舍得啊。”,齊羽挪揄了一句,看到若離臉頰的紅暈時,調笑道,“好了,我不問就是了,看把你臉紅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澤言和你雙修了呢?”
“咳咳咳咳......”,若離臉頰憋得通紅,幹笑道,“神君說笑了,說笑了。”
說的越多就越容易露陷,若離想著回屋子打坐去,抬眼對著澤言擠眉弄眼,那意思不言而明——
千萬別說雙修的事情。
澤言眉眼含笑的看著若離進屋,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說,看她方才緊張的樣子,還真挺有趣。
即便到了今時今日的關係,他喜歡捉弄若離的心思從未變過,看著她嬌羞或是沒羞沒臊的樣子,他的心境都變得明朗了。
若離進屋後便坐在蒲團上打坐,摒棄了外界的一切風吹草動。
木屋外,齊羽和澤言坐在木桌旁,齊羽手掌一翻,一顆泛著黃色光芒的珠子被他握在掌心,黃色珠子周身一道道的能量在波動,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澤言眼前一亮,接過了齊羽手中的珠子,觸手一片溫潤。
“這繁土天珠是五日前我在南雲山得來的,本來想著等你回清辰宮再給你的,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你。”,齊羽神情凝重,一貫含笑的桃花眼冷然了幾分。
澤言微抿著唇,“是不是其他珠子被人捷足先登了?”
齊羽訝然,“你怎麼知道?”
“這幾日離兒的身體有些異常,想來定是弋川做的手腳。”,剛開始時她隻是有些煩悶,可一旦動情,心就會疼痛萬分。
他明麵上看似無波無痕,淡然從容,其實內裏卻是一再隱忍,隻能親吻她額頭這件事讓他頗為無奈,但忍耐一時就可以避免她的疼痛,即便再艱辛,還是得忍。
這個弋川!齊羽咬了咬牙,這女人可真是胡攪蠻纏,他惱怒的說道,“你猜的沒錯,不過被人搶先奪走的隻是流金天珠,你懷疑是弋川奪去了流金天珠?”
如果真是被她捷足先登了,那可就出大麻煩了。
“隻是猜測而已。”,澤言抬頭看了齊羽一眼,“我查了許多的典籍也查不出潤水天珠的下落,你那可有線索?”
齊羽廣為交友,收藏的典籍更是數不勝數,與清辰宮藏書閣裏絕大多數的佛理書不同,齊羽收藏的近乎是一些平日裏鮮少有人接觸的孤本或是禁書。
齊羽搖了搖頭,“我翻遍了藏書閣也不曾看到有關潤水天珠的記載,不過有一條與它有關。”
澤言眸光微亮,齊羽接著說道,“相傳那是上古青龍一族的寶物,可是卻在百萬年前同蛟龍一族開戰時銷聲匿跡了,至今無跡可尋。”
上古青龍,蛟龍......
上古青龍就是現如今掌管神界的天君一族,他們是上古青龍的後裔,擁有至高無上的尊貴血統,然而蛟龍一族自詡不比青龍卑微,不服從其管束,便主動開戰,曾在百萬年前決戰於西海之隅,最終敗得一塌塗地。
自那之後,蛟龍一族便安守本分的守在鬆鳴穀,兩族之間相安無事,互不侵犯。
既然潤水天珠是在那次大戰中消失的,會不會有可能就遺落在西海之隅了呢?
齊羽朝裏屋看了看,確定若離在打坐,便湊近說,“我也想過那潤水天珠會不會在西海之隅,昨日就去尋找了,天珠沒找到,卻被我發現了另一件事情。”
他頓了頓,說道,“那楚淵不簡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