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澤言站的方向,猶豫著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澤言回過頭,清冷的嗓音溫潤了些許。
孟婆的雙眸微閃,激動的問道,“帝君可認識若離?”
“略有耳聞。”
原來若離那孩子的名號倒是不小,就連帝君都聽說過她,如果她知道若離不僅是澤言的徒弟還是曾與她朝夕相伴的靜檀的話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帝君有所不知,我與若離那孩子有緣,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甚是掛念,我知道她是神界之人到冥界來多有不便,不過就是想問問她現在過得好嗎?”
澤言微微一笑,眸底一片燦爛,“她過的...應該不差。”
“那就好,那就好。”,孟婆望著澤言消失的方向,旋即轉回到了爐灶旁繼續熬製著孟婆湯。
清辰宮,膳房。
自從上次將食神請到清辰宮後,澤言就在偏廳外化了一座膳房,除了食神半月來一次準備膳點之外,其餘時間都是澤言用來給若離熬靈藥之用。
伏奇蹲在膳房外的門檻上,神色複雜的看著澤言不斷攪拌著的那個陶罐,一股濃重刺鼻的苦味從裏麵散發而出,他卻不以為然的不斷攪拌著,嘴角不時的勾起一個莫名其妙的弧度。
湯藥滾滾翻騰,澤言指尖微亮,一滴赤金色的血滴落進湯藥裏,在翻滾中被淹沒在黑色的湯藥裏,再也尋不得蹤跡。
伏奇見怪不怪的聳拉著腦袋,這些日子若離的辛苦它是看在眼裏的,但帝君的付出,似乎隻有它看得到的,若離卻渾然不知。
這樣的付出,就連身為神獸的它都不免動容了。
靜檀殿外,伏奇不忍隨著澤言進殿,隻蹲在門口聽見若離近似哀嚎的聲音,那苦味,蹲在殿外的它都清晰可聞,不誇張的說,半個清辰宮都彌漫了那股氣味。
若離硬著頭皮將湯藥咽下腹中。
奇怪,她明明已經適應了苦味,連續幾天眼皮不眨的將湯藥一飲而盡,可是今天的湯藥好像比以往更苦了,甚至到了難以下咽的地步,要不是為了提高修為,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喝。
“很苦嗎?”澤言取過錦帕為她拭了拭嘴角的藥汁,將湯碗放在案上。
若離緩了緩,才點頭說道,“是啊,今天的藥怎麼這麼苦,舌頭都麻了。”
“哦,是嗎?”他俯身壓下,封住了她欲散去苦味而微啟的唇瓣,半眯著的雙眸看到她漸漸泛紅的臉頰,眼底的光芒一閃而過。
在離開前舌尖不忘輕掃她柔軟的唇,眉頭似蹙非蹙,“的確是更苦了。”
殿外的伏奇實在是聽不下去,搖晃著腦袋,帝君真是......太無恥了!
若離被苦味折騰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隻能幹瞪眼,看到澤言眼底愈發明朗的笑意,她隱隱覺得似乎哪裏出了差錯。
自從若離毫發無傷的穿過了萬獸林的外圍之後,修為精進了不少,這個時候就應該修煉與之想匹配的術法。
如此,她才能繼續往萬獸林內前進。
喝完藥之後,澤言帶著若離禦風飛行,落在了無望河的河岸上。
無望河並不是望不到邊,而是它處於九重天邊上,大有隔絕外界遙望不可及的意思。
“不是說今日要傳授我術法嗎?怎麼到無望河來了?”,若離四下望了望,時辰尚早,這會兒無望河邊人影稀疏。
澤言將視線從河水中移了回來,落在她瑩亮的眸子裏,“此處有何不妥嗎?”
“也沒,也沒什麼不妥的...”若離支支吾吾,臉頰微紅小聲說道,“隻不過這裏平日裏來的多是情意相投的男女,簡單的來說是幽會之地,所以,所以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一想到這個地方代表的含義,她的臉頰就更紅了,雖然她不懼怕外界的傳聞,但是這樣大搖大擺的到這裏,會不會太招搖了些?
澤言墨眉微挑,他許久不曾來過這裏了,沒想到這地方竟成了幽會之地,不過兩全其美豈不是更好嗎?
“不用換了,此處甚好,你不是想學禦水之術嗎?”澤言唇角微揚,自然沒有放過若離的眼前一亮。
若離最想學的就是禦水之術,她將來要繼任神位,身為水神要是連最基本的禦水之術都不會的話,恐怕會遭人笑柄吧。
所以在聽到澤言說今日要傳授她禦水之術後,她就拋卻了之前的顧慮,招搖就招搖吧,能學到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她本意就是來此修煉,有什麼好心虛的。
“好師父,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