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了很久,越說越熱切,越說越投機,相見恨晚,尤其是李秀成,把握著羅陽的肩膀:“銳王啊,如果你早在我太平軍中,則清妖何能如此猖獗?”
“忠王,慚愧,我是晚輩,您是先驅者,別叫銳王,叫我羅陽吧。”羅陽謙虛地說。
“不不不,這可不行!你不僅僅是華夏天國的銳王,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太平天國已經敗了,天王逝世,幼天王狼狽出逃,天京已經陷落,還有什麼可說?”
將李秀成請坐了,李秀成立刻皺著眉頭,其實,剛才羅陽攙扶他的時候,都發現他神情很不自然,就是找女兵端茶給他喝的時候,稍一碰撞,他就咬牙切齒的。
“忠王,您?是不是受傷了?哦,是不是這幫清妖虐待了您?”羅陽想到影視劇裏的內戰殘酷局麵,還有什麼渣滓洞等的傳說,敏感道。
“不礙事,小問題!”他搖頭而笑。
不過,他的神情還是出賣了他,於是,羅陽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他的傷,一看之下,義憤填膺:“真的是清妖殘害的?”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李秀成笑道,“清妖攻城,我等死守,讓清妖死傷慘重,其破城以後,逮了我,自然要報複的。無他!”
聽李秀成這麼一說,羅陽十分欽佩。轉念一想,大喝一聲:“把湘軍被俘的那些將領都逮來,本王要會合忠王,共同審訊!”
羅陽幫助李秀成,又叫了郎中,將傷口上都上了藥,包紮了,然後小心翼翼地攙扶好再坐下。
“銳王兄弟啊,您身為華夏天國的最高位者,如此禮賢下士,讓秀成愧疚莫名啊!”李秀成感動得熱淚盈眶。
“忠王,真的別說銳王什麼的,”
“不行,得說!這是規矩啊。”
“忠王,要不,這樣吧,在人前,你可以叫我銳王,但是,一般情況下,我叫你大哥,你叫我羅陽兄弟,如何?”
“這?”
“好,就這樣了!”
盡管已經談了很久,李秀成還是很熱切地要求羅陽再將他的傳奇故事講講,對於飛雷炮的創造,威力,以及運用,他連連讚歎,反複詢問了細節,對於羅陽軍橫掃四川,陝西,河南河北,安徽江蘇等省的豐功偉績,他佩服得不得了。
“銳王,哦,不不,羅陽兄弟,以後啊,兄弟就跟隨您,為華夏天國的興旺發達,盡一綿薄之力吧,不知道羅陽兄弟能夠收用?”李秀成有些不安地問。
“嗯,好啊,求之不得!”羅陽大喜,不管怎樣說,李秀成的威望和才能,還是有的,如果打著他的旗幟,將江南一帶的太平軍餘部全部收攏過來,好象還有十數萬人的規模,是相當好的一部棋。“李大哥,這樣吧,這江南一帶,還由您來主持,您的尊號,還是忠王,所有的部隊,都聽你的節製,同時,兄弟要將繳獲的大量洋槍,洋炮,製造的飛雷炮等,武裝你編製的部隊,提升戰鬥力!”
“多謝!”
說話之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湘軍的幾個被俘戰將都被逮了過來,在威武雄壯的華夏軍官兵的拖拉下,幾個湘軍將帥,相當狼狽。
湘軍前敵統帥曾國荃,大將提督軍銜劉鬆山,參將軍銜劉錦棠,遊擊將軍連傑,朱洪章,或傷或沮喪,被押解來。一路走來,他們虎步風生,相當強悍。狼狽隻室其衣服殘破,灰土滿臉,但是,其梟雄的氣度,並沒有一點減少,就是沮喪者,一見屋子裏,也橫眉立目,強作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