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點。
窗外幽藍如墨的光灑滿一室,泛著詭異森冷的光。
門吱呀一聲打開,虞嫦嫿渾身一僵,睜開眼睛,眼角餘光瞥到一道纖細的白色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
就像電影裏經常放映的一縷幽魂飄過的既視感。
虞嫦嫿激靈一下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打開台燈,然後,摸索著將臥室裏所有的燈全部打開,可是,卻發現臥室門是緊閉的。
明明剛才臥室門是開著的……
虞嫦嫿走過去,轉了轉門把手,門是關著的。
這是見鬼了還是她神經衰弱出現幻覺了?
正想著,忽然間,屋內燈火全滅,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停電了嗎?
虞嫦嫿渾身不自在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摸索著回到床邊去找手機,光線有線,在床上摸了幾次沒有找到。
隻得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預備下樓看看是怎麼回事,隻是剛一開滿,卻見一道微微佝僂的身影立在門前。
女人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放著幾根白色蠟燭,瑩藍火光映著一雙幽紅的光,直勾勾的看著她。
虞嫦嫿不是膽小的女孩,卻被冷不丁映入眼前的一幕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後退兩步。
“太太。”一道蒼老沉悶的聲音在午夜響起,莫名的陰冷。
虞嫦嫿抖著膽子定睛一看,是黎姨,不由地喘了一口氣,“黎姨,深更半夜的你嚇到我了。”
“抱歉,我怕您害怕,才特意點了燭火送上來。”黎姨微微躬身,端著托盤進來,將三隻蠟燭放進燭台裏,“大概線路出問題了,我已經打電話找人查看了。”
虞嫦嫿咽了一口唾沫,仍然有些後怕的打了一個寒顫,沒再說什麼,直接到床上躺下,卻再難入眠。
第二天早上,虞嫦嫿頂著一雙熊貓眼下樓,黎姨將早餐放在餐桌上,恭敬道,“太太。”
虞嫦嫿坐下來,隨口一問,“黎姨,昨夜您有沒有在我房間門口看到一個女人?”
黎姨搖頭,“這棟別墅裏麵除了您和我之外,白天的傭人都不住在這裏,昨夜別墅裏隻有您和我。”
虞嫦嫿盯著黎姨臉上淡靜從容的表情,心裏那份疑慮逐漸消弭,若真是黎姨搞鬼,那麼這方法也太拙劣了,有點此地無銀。
餐後,虞嫦嫿上樓換了一套極為休閑的衣服,白色針織線衫,黑色吊帶褲,白色平底鞋,青春又有朝氣。
今天研究院師生聚會,她本來是不準備參加的,可是,霍靳堯邀請了她,她也不好推辭。
再者,班級的同學並不算熟絡,借機認識一下並不是壞事。
既然是校園師生聚會,就是去放鬆娛樂的,不用穿的那麼正式,虞嫦嫿又挽了個半丸子頭,加上天生一張童顏,更顯嬌嫩清純。
聚會選在城郊,野營燒烤。
虞嫦嫿自帶帳篷和一些必需品,讓司機送到了學校。
上午聽課,下午兩點準時出發。
……
禦城最頂級的西餐廳,虞夢瑤一身黑絲紗裙,墨黑的長發垂腰,畫著精致的妝容,目光含羞的凝著對麵坐著穿一身深藍色高定西裝的男人。
男人麵容冷峻,自坐下來之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偶爾會看下腕表,目光自始至終未在她身上停留超過三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