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朝,一個初秋雨後微涼的下午,一位年青英俊的將軍,幾年戍邊後回到家鄉,好不容易休息下來,他帶著隨從信馬而行,途經風景秀麗的山下,聽見悠揚的笛聲,那首曲子非常好聽。將軍文武兼備,也愛吹笛子,於是循聲而去。
到了一處院落,門開著,院中四處是花和草藥,卻不見人。這時,房頂上傳來嬌軟的聲音說:“哎呀,梯子哪去了。”隻見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站在房簷向下瞧著,她一眼看見一位正抬頭看著自己的英俊男子,那男子微微上揚的嘴角滿是調皮:“下來嗎?”
女孩美麗的大眼睛滿是不屑,“哼”一聲:“這上麵很涼爽,我為什麼要下去。”
那男子突然眉頭一皺,大叫一聲:“別動,你腳下有蛇。”女孩“啊”地一聲,抬腳就跳。將軍哈哈地笑著上前一步,接住了跳下來的姑娘。
姑娘紅著臉又羞又氣:“你討厭!”
將軍看著姑娘嬌羞而美麗的臉回道:“你可愛!”
姑娘在將軍懷裏掙紮:“放下!”
將軍滿臉狡黠地壞壞一笑:“告訴我名字,我就放下。”
姑娘也淘氣地一笑:“就不告訴你。”
將軍倒是很高興地說:“那我就不放。”
姑娘嘟著小嘴,垂下長睫毛,聲音低低地說:“我叫幻兒,風如幻。”
將軍眉開眼笑地放下姑娘:“我叫頌真。”
幻兒美目流盼:“誰讓你進來的?走啊。”
頌真卻歪頭一笑:“你不是在等我嗎?”
幻兒羞紅臉,一低頭:“死賴皮,做夢呢。”
頌真臉皮頗厚地來了一句:“是啊,說不定你今晚就夢見我了。”
幻兒抬手就打頌真,頌真抓住幻兒的手,湊到幻兒耳邊輕輕地說:“幻兒,明天我來看你。”
幻兒眨眨大眼睛:“明天我就搬走了!”
頌真突然手指一彈幻兒的額頭:“你敢!”說完,調皮一笑,帶著隨從策馬疾馳而去。
幻兒跑回自己的房間,心撲通撲通地。果然,晚上夢裏全是頌真那個家夥。
第二天早上,幻兒正在院子裏想:那個死賴皮今天不會來吧?
突然門就被推開了。頌真笑得一朵花一樣進來。幻兒問:“喂!打家劫舍有這麼早的嗎?”頌真一拉幻兒:“劫你!”扯著就走。幻兒反抗,頌真看著她的怪樣子,可愛又可笑,手指彈幻兒的額頭:“小傻瓜,帶你出去玩!”
後來的每一天,兩人都在一起吹笛子、寫詩畫畫,將軍還教幻兒騎馬,他們相親相愛,私定了終身。
一天,幻兒受了風寒,將軍抱著幻兒在懷裏:“下輩子要是還能遇見你就好了。”
幻兒:“我也這樣想。可是下輩子怎麼遇見你呢,要是你忘了我怎麼辦?”
將軍問:“怕疼麼?”
幻兒認真地回答:“如果是為你就不怕。”
將軍說:“閉上眼睛。”
幻兒閉上眼睛,將軍拉著幻兒的右手,幻兒覺得手掌心有一點痛的時候,將軍說:“睜開吧。”
幻兒看手掌心破了,流出一顆珍珠般大小,美麗奪目的血滴。
將軍讓幻兒看將軍的右手掌心也同樣是一顆鮮豔耀眼的血珠兒。
將軍說:“你掌心裏是我的心,我掌心裏是你的心。來世相遇,我們自然就記得了。”
幻兒感歎:“好美麗的心啊。可要是萬一我們下輩子遇不見了呢?你會不會愛別人。”
“下輩子如果上天不安排我們相遇,我就不去人間,直等到我們能相遇的那一世。如果不讓我愛你,我活的那一世寧願孤獨。”
幻兒眨著美麗的大眼睛,調皮地問:“如果我們去了人人都無情無義的那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