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救藥!”張展見蘇鑫話中有諷刺意味,竟然憑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舉起手中的淨化器再一次衝了上去,看著模樣竟然是打算肉搏。
“不可救藥?是愚昧無知吧!”蘇鑫無奈地搖搖頭,手中的魔方迅速分解並重組,化為一條正方形金屬塊組成的銀灰色鋒利長槍,蘇鑫輕輕一擺手,長槍立刻化為一道灰色閃電,射向正飛奔過來的張展。
就在槍尖即將刺中張展的胸口時,張展腳步一動,躲避了要害位置,長槍刺中左肩從肩胛骨透出。
張展憑著堅定的意誌,忍受著平常肯定能讓自己立刻暈死過去一百次一千次的疼痛,身形不停已經來到蘇鑫麵前,淨化器向下劈出,想要狠狠地幹蘇鑫一棍。
“哦?”蘇鑫一驚訝,不過淨化器在距離裏蘇鑫的頭發還有兩厘米的地方停下了。插在張展身上的長槍此時已經變為一條大蛇緊緊纏繞著張展的身體,而且越纏越緊,不出一分鍾就能將張展擰成一對爛肉。
停在空中的胳膊不斷顫抖著,顯然張展還不放棄,還在試圖用力量砸下這一棍,可惜確是以卵擊石。
蘇鑫拿過張展手中的淨化器,手掌冒出弄弄灰氣,他用力一握,淨化器化為了一堆碎片,張展死死地瞪著蘇鑫,一句話不說。
嘩!一口鮮血噴出,張展的胸口被蛇尾從後背刺穿,鮮血濺了蘇鑫一身,白西服瞬間被紮染上一朵朵鮮豔的紅玫瑰。
“哎呀,你弄髒了我新買的西服。”蘇鑫假裝生氣地說道。
纏繞在張展身上的灰蛇猛然全身一擰,骨頭碎裂和肌肉扭曲的聲音響起,張展再也忍受不住慘叫出聲。
他麵容慘白,呼吸也逐漸微弱,但是他的眼睛看著某一個地方,臉上還有一絲若有若的微笑,嘴唇微動,似乎是在說著什麼。
不遠處的一個房子裏,張琳和哥哥的目光對視上,聽見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眼角掛著兩行淚水,雙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張展終於沒了氣息,蘇鑫歎息。“多可惜啊,何必呢?何必要弄到自取滅亡的地步,加入我們多好啊?”
灰蛇分解,重組為魔方回到蘇鑫蘇鑫手中,張展扭曲的身體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液正不斷被魔方吸收著。在將那些精血全部吸收幹淨之後,魔方表麵的金屬光澤更加炫目,本身也更加有質感了。
“現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就隻剩下一個淨化師了吧?”蘇鑫若有所思的看著張展的屍體。“那個元老級別的淨化師,要是幹掉他,說不定我就能成為吞噬師中的最強了呢!”
手中的魔方響應著蘇鑫的話,不住的變換著。
張琳看著蘇鑫離開後,還是就能那麼呆坐在房子裏,大氣也不敢出。過了好一陣,確認了蘇鑫確實已經走了,張琳才回過神來,認清哥哥已經被人殺死的事實。
這是心痛的感覺,張琳死死的握著拳頭。
她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淨化器,一個發夾,她將自己的長發綁上,額前的劉海用發夾別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一雙鳳眼仿佛在噴火。
哥哥是正義的,我不能讓哥哥白白死去!張琳心中想著,哥哥的意誌由我來繼承!哥哥,我會為你報仇!
銀州市一個普通的居民區,遊樂園裏,幾個孩子正在歡笑嬉戲,他們的家長坐在附近嘮著家常。其中有一對較為年輕的夫妻,正一臉笑容的聽著鄰居們所講的八卦新聞和瑣碎小事,時不時的插兩句嘴。這夫妻兩人年紀都在三十出頭的樣子,其中這個男人,前幾年曾經有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曆。
宋玉佳,唐山大地震後參與清理迷霧的淨化師。他們的四歲大的兒子在和小朋友們輪流玩著滑梯。
宋玉佳的妻子,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莊琳靜正慈愛地看著可愛的兒子。
男孩兒穿著一身白色,藍黑色的瞳孔澄澈湛清,甚是好看。
而在暗處,還有一雙眼睛也在看著,不過這雙眼睛看得不是小孩兒,而是正在聊天的宋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