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然餘下的人無論是囡囡的娘親、爹爹和李玄自是都看到了。陽光本就燦爛,映照在了皚皚的素雪上,將本就明亮的刺眼的日光,折射的越發的刺眼。
亮的刺眼的日光裏,一身紅衣的小孩兒便就這麼端端正正的站在了他們的麵前,隻是此刻的小孩兒卻明顯的比生前時的自己要胖上許多,也健康了許多。
紅衣的娃娃,黑色的頭發整齊的數著兩個小包子,上麵用了紅色的絲帶紮著,風過,絲帶便纏纏綿綿的在風中糾纏在了一起,難舍難分。
此刻的小孩兒穿了紅色的夾襖,紅色的褲子,紅色的繡花鞋,鞋子和衣服上的花紋,儼然便是,囡囡的父親剛剛刻在了朱紅色嬰骨笛上麵的鳳凰圖騰。
其實小孩兒的此刻的本性形,也是因著朱紅色的嬰骨笛為肉體而支撐起來的,所以此刻的小孩兒也自然是一身的紅衣。
而說到為什麼小孩兒卻不再如是原來般,一副病怏怏的清瘦模樣,自然是因著小孩兒此刻脫離了病弱殘破的的原來的肉體了,而她的靈魂卻是健康的,自然就恢複了原來沒有生病時的模樣。
陽光恍惚,當女人手中光暈流轉的嬰骨笛,飛身離開了自己的懷裏,然後便隻見得一片光暈流轉中,自己的孩兒,竟然出現了。
見此囡囡的爹爹和娘親自是都不可思議的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們便不由的看向了此刻,被女人正抱在了懷裏的囡囡的屍體。
小孩兒鮮血淋漓的身子上,赫然的少了半截的小腿骨,然後他們便對視了一眼,了然的看向了此刻正站在了自己眼前,的,重獲新生的自己的女兒。
卻原來,囡囡說的將自己的小腿骨磨製成了嬰骨笛後,她便會一直的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卻是真的。
見此,囡囡的娘親也便不再埋怨自己的男人,瞞了自己將自己的孩子弄成了如此慘不忍睹的模樣。
此刻的她在心裏也自是很是感激自己的男人的,若是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狠了心,將自己的小孩兒折磨成了這般模樣的。
婦人之仁,有時候卻是要不得的,譬如現在。
而自己的丈夫卻應了自己孩子生前時的遺願,在囡囡剛死的時候便按了囡囡的話,將小孩兒的腿骨適時的磨製成了剛剛還被她抱在了懷裏的朱紅色嬰骨笛。
白白淨淨的小孩兒,此可正盈盈的笑著,眼角上掛上了淚痕,嘴角卻是勾著最是歡喜的弧度。
“爹爹、娘親,囡囡回來了,囡囡說過會回來的。”吸了吸鼻子,小孩兒伸了小小的拳頭,擦了下自己眼角的淚痕,便朝著自己的爹爹和娘親跑了過去。
女人見得自己的孩子前一刻還隻是自己懷裏讓人看了便會肝腸寸斷的冰冷屍體,此刻全儼然成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健康的孩子,這又怎麼能讓她不高興。
此刻自己的孩子,正向著自己一路的奔跑了過來,女人也便將自己懷裏此刻正抱了的小孩兒的屍首小心的遞到了自己男人的懷裏。
隻是那邊的蘇簡和少白看到了這裏,隻見得女人也是掛著笑朝著正向著自己跑了過來的小孩兒跑了過來後,畫麵卻是突然的變了。
此時的此時的場景是在繁華的街市上,小孩兒正在了一家客棧的大門外麵拉著一個同了自己的身形差不多的小男孩兒坐在了門口的板凳上麵曬太陽。
隨即,便見得有一個男人便一把的就將小孩兒抱在了懷裏,就向著不遠處的幽深的小院子跑了去。
而當囡囡被那個突然出現的高瘦男人,給一把抱在了懷裏給帶走後,囡囡邊上坐著的小男孩兒,也便跌跌撞撞的跑在了男人的身後,隻是她卻哪裏能追得上男人的腳步。
“姐姐,姐姐……,姐姐”身後錦衣的小男孩兒因為年歲還小,卻哪裏會說太多的話,此時他也便隻能追在了男人的身後,嘴裏帶著哭腔的不停的哭喊著姐姐。
隻是,他追著追著,卻發現自己同了那個男人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如此,小孩兒便就無助的直接便坐到在了地上,就大哭了起來。
其實此時正哭的傷心的孩子嗎,也便隻有兩歲,他又哪裏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被別人給擄走了。
錦衣的小孩兒隻是,有種直覺他覺得自己這次若是追不上,那個人的話,自己便就永遠也是見不到姐姐了。
雖然每一天的姐姐總是會睡在了自己的小屋子裏,隻是偶爾的時候才會出來。
而且,大多時間,隻要是姐姐在房間裏睡覺,自己都是不可以進去的。所以,每一天的自己睜開了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期待著在這一天的哪個時間能夠見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