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必須要讓爹爹和娘親快些的將自己做成了嬰骨笛。
然後,小孩兒也自然對了,自己娘親曾對著自己做的保證深信不移,她以為娘親說了會遂了自己的心願,便一定會做到的。
所以,此時她所需要做的事便是耐心的等著自己的魂魄,重新的被穩定在了自己的小腿骨磨製而成的嬰骨笛裏麵就好了。
隻是……,事實卻絕非是如此的,而女人自始至終都隻是在騙著小孩兒而已。
畢竟,她怎麼忍心在自己的孩子死了後,還要殘忍了破壞了她的身子,讓她連著全屍也不能留下來。
此刻抱了小孩兒哭了一會兒,總算收了眼淚,然後用手摸了幾下連,準備若無其事的轉了身子告知自己的妻子,囡囡已經走了,安樂的走了。
可是,他錯了,便是他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隻是這因為哭泣而泛著明顯的紅腫的眼睛和滿臉因著匆忙而沒有擦拭幹淨的斑駁的淚痕,無一不是在想著人們訴說著,這個男人剛剛哭過了的事實。
當得男人,轉了身子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她依舊是一副泥塑雕像便的樣子,隻是靜靜的站在了那裏,不說話,麵上也沒有表情。
而她的懷裏抱著的男娃娃則因為哭的時間長了,而沒了力氣再高聲哭泣,隻是小聲的洗著鼻子抽泣著的小孩兒。
“孩兒她娘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手裏抱了一副僵直了身子的小孩兒的男人,一手抱著小孩兒,一手直接的就伸了出去,攔住了一臉呆滯的自己的妻子。
隻是,那個女人卻依舊像是是了魂兒般的站著,一動不動,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在她聽到了自己男人的話的時候,在她終於還是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女兒僵直的身子和灰白的小臉兒的時候,她竟然像是瘋癲了般,哭著笑著的一下子便坐到了地上。
便是有男人的胳膊阻止著,她卻還是坐到了地上。
“囡囡呀,你怎麼就走了呢?你不是說要一直的陪在我們的身邊的嗎?”女人勾了唇角,明明是在笑著,眼淚卻如是不受控製了般,汩汩的自眼角流了下來。
“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我……,為什麼?孩兒他爹,為什麼不是我死了?”女人表情呆滯的抬了眼眸看著自己男人懷裏的閉了眼睛如是睡著了般的囡囡道。
“為什麼不是我死了……”女人,勾了唇角,一副癲狂的模樣。
“為什麼……”她哭著喊著的,一遍遍的問著為什麼,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著自己的男人,更是在問著殘忍的蒼天。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男人本就情緒失控了,此時聽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耳邊一遍遍的提著令自己痛心的事實,他便更加的受不住了。
“對,為什麼死了的人不是我?我最該死了的。囡囡爹爹對不住你啊!你怎麼就離開了我們了呢?你不是想著要一直的留在我們的身邊嗎?對不對?”男人,眼神溫柔的一下一下,輕輕的撫摸著被自己小心的抱著的囡囡道。
“所以,爹爹現在就讓你回來,好不好?”
“嗬嗬嗬……,你說好,是吧!那麼,爹爹這就讓你回來,這樣我們就能永遠的不分開了。”男人沉迷的看著自己懷裏閉了眼睛,如是睡著了,睡得安詳的小孩兒嗓音低沉的道。
言罷,男人便抱了小孩兒來到了神像的前麵,然後他便抬了眼睛,嘴角勾了一抹殘忍的笑,看向了城隍爺左側,拿了長刀長身而立的武將。
神像前麵的案台有些高,男人看了一眼,便完全不顧形象的直接便爬了上去。隨後,爬上了案台的男人,徑直的就朝著神像左邊的武將去了。
男人的眼裏帶了嗜血的猩紅色,讓人見了不寒而栗,走到了城隍爺右手邊的武將的近旁後,男人便小心的將小孩兒放在了神台上麵了。
神台的邊上放著一盞雕花的青銅燈盞,此時雖是日間,卻還是亮著,它的裏麵撐放著不算太慢的昏黃的燈油,裏麵的燈油永遠是不見得少上了一分。
今天三更的時候他們剛剛來到城隍廟裏的時候,神台上的青銅燈盞裏便是這麼多的燈油,此時已經過了有兩個時辰了,卻依舊是這麼些。
隻是此時的男人卻哪裏有心思,在意這些,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將神像手裏握著的那把刀給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