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聽此,穿著黑色鬥篷的鬼差,不禁再次上下牙齒相撞咯咯的笑出了聲音。
而秋雪和秋雨挺次,不禁,在心裏起了一身的寒意。這小聲真是太恐怖了,簡直就像是聽著一把鋸子在細碎的割據著骨頭的聲音。
“你們就一起上路吧!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黑衣的鬼差,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但可以聽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謝謝,官爺。”秋雪和秋雨不禁都朝著這個鬼差拜了拜,便一同的想著黃泉;路上去了。
黃泉路上,開滿了血色的彼岸花,遠遠的望去了,便如實一片熊熊燃燒的烈火。,隻是這洶湧的紅火,燃燒的是人的血肉。
黃色的土地,紅色的彼岸花。彼岸花,黃泉彼岸,接引亡靈的渡魂者。隻要順著它盛開的方向一路的走下去,便可以去得往生的方向。
彼岸花,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便如是陽間和陰間的你我,隻是我們還有輪回轉世,那麼終有一世我們還可以再此相見。
從漫長的黃泉路,再到奈何橋再到望鄉台,一路上秋雨就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兩個人的手裏,共同的握著蘭昇留給自己的油紙傘。
黃泉路上,一路有你,真好!
孟婆的麵前,秋雪在前,秋雨在後,兩人微笑著對視了一眼,便一齊的飲下了孟婆遞來的孟婆湯。
一碗孟婆湯,忘了前生的種種過往,愛恨情仇都化了雲煙。但生生世世的姻緣劫卻是消弭不了的。
往生的債今生償還,而今生的債卻還是要償還的。
十月初二,秋雪投胎在了蘭昇的鄰居家裏,而就是秋雪投胎的前一個夜晚,蘭昇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秋雪笑著朝著自己跑了來,嘴裏說著,“蘭昇,我來找你了。”那個晚上,蘭昇總覺得這個夢是一個預兆,秋雪她真的會如約的來到自己的身邊。
第二日,蘭昇鄰居家的女人生了,女人的男人同著蘭昇相熟,便邀了蘭昇來自己的家裏吃頓飯,算是慶祝。
蘭昇來到了那人的家中時,在見得他的小女兒時,不禁淚流滿麵。你在夢中告訴了我,你來了,你……真的就來了。
蘭昇將軟軟糯糯的嬰孩兒小心的抱在了懷裏,他伸了手觸碰了下,女娃娃眼底的淚痣,不禁含著淚咯咯的笑了。
“慕容兄弟,你怎麼哭了。”看昇邊上的男子,見得蘭昇抱了自家的孩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不禁問出了口。
“沒什麼,隻是太高興了。我總覺得我同這個孩子有緣。”蘭昇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笑著道。
“這樣啊!慕容兄弟你若是不嫌棄我家女兒,便認了我家的這個女娃娃當女兒吧。你說可好?”男子摸了摸頭,看著蘭昇昇,笨拙的道。
畢竟蘭昇是如此的一個溫潤如玉的貴家公子,雖說是沒落了,而自家隻是普通的百姓家。怎麼說,都是自己高攀了。
“那這女兒我便認下了。”蘭昇聽此,不禁更緊的抱住了懷裏的女娃娃。今生今世,有你相陪,足矣!
“真的嗎?”男人聽得蘭昇如此說,黑黃的麵上竟泛起了不自然的紅暈,他幾步來到了蘭昇的身邊,伸了手指頭配了陪被蘭昇抱在了懷裏的女娃娃的臉,笑著道,“閨女,你可真是有福氣啊。”
“既然慕容兄弟都認了這個女兒了,不如就給我家的這個女娃娃取個名字可好。我們都是粗鄙之人,不若慕容公子,你讀的書多。”蘭昇近旁的漢子嗬嗬的傻笑著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蘭昇呐呐的念著,思索片刻後,便笑著道,“君未,君未。不若就叫君未吧!君子的君,未央的未。你說可好。”
“好,好!君未,君子的君,未央的未。好名字。之後這丫頭就叫君未了。”那個男人,依舊憨笑著說。
“嗬嗬嗬……”聽此,蘭昇也不禁嗬嗬的笑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這一世,我隻要看著你好好的就好了,我會為你找一個愛你的人,看著你們好好的就足夠了。
蘭昇低了頭在秋雪的額頭上印上了深深的一吻。這一世我隻當你的幹爹就好了。放心,我會一直默默的守在你的身邊,一直……,隻要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