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這話就客氣了,蘭昇結婚,我們自是歡喜的。再說我們也沒給叔叔幫上什麼忙,又哪裏會覺得麻煩呢?”子思恭謹的朝著秋賀拱了拱手道。
“就是啊!咱們馬上就是親家了,叔叔你要是這麼說,就客氣了。”秋昊也便笑著說。
“嗬嗬嗬……,能交到你們這群好友,是蘭昇他的福氣啊!”蘭賀手撫著胡須微笑著道。
“是啊!是我的福氣。”蘭昇也不禁道。
“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忙吧。”蘭賀惦記著府上沒做完的事兒,同一夥兒小子寒暄了幾句便下去了。
三月十四日,那一日,秋府裏的人自早上便開始忙活了,丫鬟和仆從們,也以為內自己小姐的婚事而高興著,他們掛了大紅的燈籠和大紅的喜字,又將長長的大紅地毯從廳堂一直鋪到了朱漆大門外一裏有餘的地方。
秋雨閨房的雕花窗麵上,貼著大紅的喜字窗花,字體飛龍走風,飄逸而流暢,一看就是出自名家的手筆。
臥房內的梳妝台前也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色的釵飾和鳳冠,而紅紗帳層層的雕花紅木的床榻上則整齊的擺放著秋雨的喜服。
她隻要再等上幾個時辰,便可以將這一身鳳冠霞帔穿戴在了身上身上,頭上蓋了紅紅的蓋頭。等著蘭昇騎了白馬,身後跟了長長的儀仗隊,吹吹打打的來迎娶自己。
此時她正端坐在了梳妝台前,纖纖玉手裏握了眉黛,正自己的描畫著自己細長的美型。
眉筆過處,眉形便被秋雨勾勒描畫的恰到好處,她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眉筆,滿意的看了看鏡子中,妝容精致的自己,抿了抿豔紅的嘴唇,笑了!
秋雨素白的手裏,握著一個穿著紅衣的布偶,那紅衣上分明就繡著秋雪的名字。
我隻要朝著胸口紮上一針你就會永遠的消失在了蘭昇的麵前,就永遠也不會來打擾我們了,自然你對蘭昇也可以死心的放下了。你說我這一針該不該紮下去呢?
秋雨的眼底映入了紅衣布偶的紅衣,一片猩紅。指端的細長銀針,針尖抵在人偶的胸口處,秋雪隻要用輕輕的一推,那麼人偶便會被被銀針穿心而過。
我本想著著,放你馬的,或者你自己選擇遠離了蘭昇,可是你卻是如此的執迷不悟。
門外的鞭炮聲聲響起,廳堂內坐滿了秋家的親眷,而秋府上下自是一片歡喜的場景。
小院子裏的蘇簡和青竹他們在這一日也受到了秋府老爺的邀請,可是蘇簡依然記恨著那個男人,所以她拒絕了。
愛到深處是絕望,而絕望到極點後或許就是重生了。
此時的蘇簡聽著秋府的喧囂聲和聲聲爆竹的聲音,竟會由衷的祝福他們,蘇簡的手裏拿了少白給他買的發簪和自己親手編做的同心結,全都放入了火中,燒成了一攤的焦炭。
蘇簡想著,隻有自己整的釋然了,蘭昇才會再再來看自己的時候覺得舒坦些,若是自己一直的如此的別扭,他或許就真的不會來看自己裏。
當不成情人,但至少我也要同他當成熟人或是朋友。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情感,隻要當成了美好的回憶就夠了。
蹲坐在火盆邊上的蘇簡,盈盈的火光照在了她的臉上一片火紅的倒影。她不禁更進的伸了手靠近了火苗。
火舌不經意的掃過了她細白的手掌心,這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對啦我記得初見蘭昇時,自己也曾被他握了手靠近了火盆,那是他說這種感覺就是紅色的感覺吧!
轉眼,已經七年了,這一場太過美好的夢也該是醒了,我該是很滿足的才是。
“姐姐,你在幹什麼呀!”小乖自門外走了進來便看到了蘇簡正蹲坐在火盆的旁邊,而火盆裏分明在燃燒著什麼。
空氣中彌漫著羽毛被燒焦的味道,小孩兒伸了腦袋隱約看到了,被火苗正吞噬著的白玉簪和已經被燒的散亂的頭發。這些他是見過的,那是蘇簡最珍惜的東西。
“沒什麼,隻是燒了些沒用的東西。”說著蘇簡拍了拍落到了衣服上的飛灰,微笑著站了起來。
“外麵好熱鬧啊!”蘇簡不禁道。
“嗯,很熱鬧,但那又不關咱們的事。”秋小乖事不關己的道。
“就是啊!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吃飯去吧!”司命星君自是與小孩兒是形影不離的,所以他也是來到了蘇簡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