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司命兔子君便成了幻境中唯一一個沒有劇本的局外人。
“青竹你怎麼了?”蘇簡聽到了剛剛不小的動靜,趕忙出聲問道。
“沒什麼!”秋小乖很是淡定的自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嘴道。
“當然有事了!小孩兒,你剛剛親了我,你要為我負責。”化作了人形的司命星君,一副瀟灑出塵的高貴感,而出口的話卻直欲讓人噴血。
蘇簡聽到司命兔子君如此說,也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親隻兔子也要負責,這該怎麼負責啊!
“小乖,你竟然親了兔子?”蘇簡笑著道。
“不是,是那隻灰毛的兔子親了我。”秋小乖淡定的說。
“這樣啊!那它就是喜歡你了。如此,你抽空了就多喂喂他吧!”蘇簡道。
“你們夠了!”司命兔子君怒火中燒的站到了蘇簡和青竹的中間,我說過我是司命星君,不是兔子。
說著他竟抓了蘇簡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臉上。
“怎麼樣,這次你信了吧!”司命兔子君滿足的看著她愕然的表情道。
“秋小乖,你要對我負責。”司命兔子繼續不依不饒的道。
“我是男的,我怎麼負責。”秋小乖很是氣憤的吼了起來。
這隻可惡的灰毛兔子,一天到晚的的就跟個橡皮糖似得,整日的粘著自己。自己都快被他煩死了!
“那不是問題,你可以為我變成女的嘛!反正你現在的性別還沒有定下來。”司命兔子君腆著臉靠近了秋小乖,在他的耳邊道。
“還可以這樣?”蘇簡聽得竟然還有這事,性別還能選擇。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的小乖是蠹蟲嘛!蠹蟲剛成年時是雌雄同體的,所以他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別,而性別的形成則主要取決於讓他情動的那方。隻要他動情了,便會變成自己希望的性別。”司命兔子君為蘇簡科普道。
“我是男的,姐姐你別聽這隻灰毛的死兔子胡說。”秋小乖拉了蘇簡便向著門外走去,“我們趕快出門吧!要不待會兒就見不到蘭哥哥了。”
蘇簡被青竹拉了出門,而司命兔子君依然像是塊最純正的牛皮糖不依不撓的黏在秋小乖的後麵,那叫一個盡職盡責。
當他們到了禮部衙門的門口時,人來的還不多,所以青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榜單下的少白和文秀他們,而蘇簡也自是聽到了少白的談笑聲,他在同自己的姐姐說著話,聲音裏帶著親昵的笑意。
青竹見得少白,便想拉著蘇簡過去,但蘇簡卻推拒的停了腳步小聲的道,“咱們回去吧!”
小孩兒自是看到了同少白站在一起正說笑著的秋雨,有些為蘇簡不值。雖說他是幫著自己化了形的恩人,可這麼的糟踐蘇簡他還是覺得憤恨。
其實人,有時候並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因為此時的少白隻是隔了中間的秋雨在同文秀說笑著,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
而秋雨在蘇簡發現他們前,早就先看到了蘇簡他們。因為她知道,這一日蘇簡必定回來,所以她留了心,果然不出所料。
秋雨,遠遠的看見蘇簡過來,便刻意的同少白很是親昵的說起了話,而這一幕自是一絲不拉的看進了蘇簡的眼裏。
秋雨,看著蘇簡那副失落和受傷的表情,心裏沒來由的覺得異常的暢快和舒坦。
蘭昇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高中了會元,這次我便可以堂堂正正的被他迎娶進門了,秋雨掩了嘴,時不時的偷瞄著同文秀說笑著的少白。
會試的榜單上,秋昊和文秀的名字都有,而文秀這次竟然發揮超常,在榜上占了第七名,至於秋昊許或是因為太重視這次考試,心裏壓力過大,影響了正常發揮,隻占了第五十四名。
蘇簡回到了小院子裏,一邊想著他們沒有什麼,隻是在平常的說話,一邊又會聯想到兩人是彼此相愛的,要不,為何他們可以如此的親昵。甚至少白對自己都沒有那麼放開過。
他同她在一起一定很開心吧!
蘇簡茫然的坐在小院子裏的藤椅上,抱著自己的胳膊,在春日暖洋洋的陽光下,瑟瑟的發著抖。
她現在很矛盾,既想就此放棄,卻有舍不得。既覺得有希望因為畢竟蘭昇沒有親口對我說不要我了。
而又覺得絕望,以為蘭昇隻是不想殘忍的親口說出來而已,其實他如此說法和做法不就是在間接的讓自己死了心嗎?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你與我便是天上的月吧!無論圓缺我都隻能遠遠的觀望,永遠都無法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