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竹點了點頭道。
店裏的夥計,候在這一桌的邊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裏有些不屑,心想著這女子一定是個暴發戶。有錢了,便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菜就這些了!還有,再給我來壇子上好的女兒紅。”蘇簡扭了頭,對著旁邊的夥計道。
“好嘞!”店小二長唱了下蘇簡他們點的菜的菜名,便下去了。
這個酒樓上菜的速度倒是不慢,堪比快餐的速度。店小二剛下去了沒多久,便端了菜上來了。
菜上來後,三個人便吃了起來,隻是三個人都各有心思,任誰吃著這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蠟。索性,三人便很同步的猛灌起了酒。
蘇簡她其實在意少白今日裏說的話,“這幾日我不會來了。”少白離開時同蘇簡說的那句話便如魔咒般,緊緊的箍住了她的心,不得解脫。
嗬嗬嗬……,這幾日,是幾日?你以後都不會來了吧!不會來了,不會來了……
“青竹,來喝酒!”蘇簡舉了滿了的酒碗,朝著青竹敬了去。
“秋雪,你少喝點!”青竹見得蘇簡那不要命的喝法,趕忙勸解道。
“青竹你怎麼這麼墨跡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的話就給我喝了。”蘇簡拿了酒碗,一口便喝完了。
其實蘇簡在今天起,從未喝過酒,所以她的第一口酒可以說是壓著腹中灼熱的惡心,硬逼著自己咽下去的。
烈酒一路入腹,灼傷了她的喉嚨,胃內燙的灼人,翻湧著壓製不住的惡心。
蘇簡竭力的壓製著想要嘔吐的欲望,變態的喜歡著這種壓製自己的奇妙感覺。
“嗬嗬嗬……”蘇簡笑了,歡喜的笑了,其實在她喝了第一碗酒的時候,她已經醉了。
青竹,今兒個也是有心事的,白日裏蘇簡突然便像變了個人一樣對自己做了那事,如今卻一臉的默然,他很是不解!索性青竹也便端起了盛滿了酒的酒杯,喝了起來,“來,我陪你喝!”
“這樣才是嘛!”蘇簡勾著瀲灩的紅唇滿意的笑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青竹聽了蘇簡的話也便不再言語的喝起了悶酒。
而這邊秋小乖本以為這麼多的美食擺在自己這個吃貨麵前,自己總該開心了吧!可是,當他滿心歡喜的吃了起來,才發現事實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的簡單。
他竟然發現自己學會了傷心,是不是成年了,都會如此!會對一件事,一個人很上心,甚至會為了他們傷心。
見得蘇簡和青竹他們喝酒好像喝的很開心,秋小乖也便試著偷偷的倒了些酒,喝了起來。
熱辣的酒液,順著喉嚨一路燒到了胃裏,他突然覺得很暢快。感覺喝了這酒,仿佛心裏就真的舒服多了。
於是小孩兒,便將下巴尖兒支在了小桌子上,就著碗邊兒,喝起了酒。
不出意料的最後這幾個人都喝了個爛醉,歪歪扭扭的全都醉趴在了桌子上。
“咦,這不是表妹他們嗎?”文秀今日裏約了好友在二樓的雅間吃飯,沒想到這剛進了清風樓,就見到了喝得爛醉的蘇簡和他們。
“哎!看來這次的飯我又吃不成了,可惜!可惜了!”文秀走到了蘇簡他們近前,見得這幾個人醉的不輕,歎氣道。
“阿福,你去二樓跟賈少爺他們說,少爺我有事來不了了。”文秀對著身旁的隨身仆從道,今日裏為了擺足少爺的場麵,他還專門的向他爹借了個仆從並著一輛馬車。
此時的文秀不禁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死好麵子,朝老爹他老人家借來了阿府和一輛馬車,要不這兩個喝得都爛成了泥的大人和一個小孩,可怎麼辦呢?
“是,少爺。”阿福聽著文秀說完,便快步想著樓上走去。
文秀好笑的看了看半張臉趴在桌麵上,睡得安詳的蘇簡和幹脆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桌麵上的小孩兒,以及整個臉都趴在了桌麵上的青竹。
他來到了青竹的近處,將青竹的臉側了側,露出了鼻子,然後將躺在桌麵上的秋小乖小心的抱在了懷裏。
小孩兒到了文秀的懷裏,許是覺得不舒服,便哼哼唧唧的在他的懷中扭了扭小身子,覺得舒服了便不再動作了。
文秀看著小孩兒的樣子,麵上不禁掛上了寵溺的笑,抱著小孩走出了門口去,然後掀了馬車簾子,小心的將小孩兒放在了馬車上鋪好的軟墊上。
放好了秋小乖,他便重又回到了酒樓,同阿福合力,將蘇簡和青竹也分別架到了馬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