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的帷幕已經拉開,梆子和鑼鼓也是敲上了。司命兔子君扒在了茅房的牆頭上,偷眼看著小院子裏的人。
“蘭昇來了!”秋雨見得少白自不遠方走了過來,趕忙通過手中的銅質傳音螺,通知司命兔子君。
“知道了,這場戲會讓你滿意的!你就等著看吧!”司命道,手心中握著用頭發操控著的人偶,嘴裏念念有詞。
小院子裏,桃花樹下。
“青竹!”蘇簡睜開了昏昏欲睡的眼睛,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慵懶,惑人心魄。
“怎麼了!”青竹聽著蘇簡那略帶沙啞的嗓音,臉上竟然浮上了紅雲。他不禁覺得自己很齷齪,自己在想什麼呢?
“你可以抱抱我嗎?”蘇簡朝著青竹敞開了胳膊,麵上掛著笑意。
“你……,你今天是怎麼了呀?”青竹,趕忙向後不自在的移了移身子道。
“其實我,自見你的第一麵開始便喜歡上青竹了!”蘇簡道,眼裏滿含深情,秋波暗送。然後青竹的臉更紅了。
而青竹懷裏的秋小乖也是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他甚至有些受傷。為什麼受傷呢?在為誰傷心呢?他這隻剛成年的蟲子,還不知道。
此刻的秋小乖,隻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胸口重重的擊了一拳,讓人窒息。
司命兔子君靈活的操縱者手中的人偶,人偶的動作在他的支配下,如行雲流水,人偶的嘴巴一張一合,說著蘇簡正在說出的話。
自然小院子桃花樹下的這一場荒唐戲,全被小院子口的少白和秋雨看在了眼裏。
少白來到了小院子口後,見得秋雨便候在那裏並不進去。便道,“秋雨你怎麼不進去啊?”
“噓……”秋雨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少白看小院子裏。
然後這一幕便一絲不拉的,全被兩人看在了眼裏。
那邊,小院子裏的氛圍還在持續的升溫,蘇簡張了手臂,但青竹卻一直沒有動作,索性蘇簡便傾了身子,湊到了他的麵前,臉頰相觸、鼻息可聞。
蘇簡咯咯的笑了起來,而青竹對於蘇簡的動作完全沒有了反應,此刻他的大腦早就停止了運轉,一片空白。
突然,蘇簡捧起了青竹那燙的駭人的雙頰,便一口咬了上去,輕啃起了他的麵頰,嘖嘖有聲。
秋雨見得這一幕趕忙羞澀的扭轉了頭不去看,而少白也像是有些不自在。這麼長時間了,他早就將蘇簡當成了自己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他也不太清楚。
隻在心底裏,知道,蘇簡她本該就是自己的,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現在見得這一幕,他的心裏有些挫敗和受傷,隻是他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可以了,茅房中的司命兔子君,一個收勢,那人偶便消失了,隻剩下了它兔子腿上纏繞的雜亂的頭發。
小院子裏的蘇簡,一下子失去了控製,便見得自己正主動的傾著身子,捧著青竹的臉,輕薄著青竹。
蘇簡見此,趕忙尷尬的放開了木偶般呆傻的青竹,眼神不自在的飄向了小院口。
秋雨見得蘇簡在看向這邊,趕忙拉了拉少白道,“蘭公子,我們進去吧!”
而這話便像是道驚雷,劈在了蘇簡的身上,皮開肉綻的疼著。原來他都看到了吧!他一定都看到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可是,便是看到了蘭昇也不會怎麼樣吧!蘇簡苦笑了起來。隨後她便收起了苦笑,朝著少白他們露出了看似歡喜的笑容。
“蘭昇、姐姐,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蘇簡笑著迎了出來。
“我們也是剛來。”秋雨尷尬的道。
“嗯。”少白也低應道。
“秋雪。”少白清了清嗓子,對著蘇簡道。
“怎麼了?”
“這幾日,我就不來了,有點事情。你記得照顧好自己。”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感情。
“嗯。”蘇簡低下了頭,強壓著自己便要崩潰的眼淚。他這是討厭自己了吧!畢竟自己剛剛是那麼的不堪,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對他的那點念想也該趁著這次了斷了。
“那我就先走了啊!”少白轉了身道。
“嗯,你路上慢些。”秋雨道,眼淚在眼眶裏打著旋兒。
待到少白走了,秋雨也覺得現在還是先同那灰毛兔子彙合為好,也便道,“那姐姐也先走了。”
“嗯。”蘇簡道,在秋雨走後,淚水終於不受控製的順著眼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