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著眾人下船,上了北岸,腳踏實地,心裏也踏實了許多。三人上馬緩行,現在這裏還處於人口密集的地方,不宜策馬狂奔。
“寶文,你這次可真的是殺了兩個人了。你害怕嗎?”茗雨問。
“哎呀,師姐,你就不要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難道我不殺他們,等他們來殺我們嗎?”
“是啊,師姐,你以後不要問這麼無聊地問題了。可惜今天沒有我表現的機會。”中行的想法和寶文一樣。
“好,我以後不問這個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
“不是緊張,是不喜歡。哦,對了,師姐,我還想到一個問題,就是你手中的寶劍,好像太惹人注目了,我們今天的事情都是因為它引起的。我看我們還是想辦法把它遮掩一下吧。”寶文提醒道。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寶文的小腦袋想的周全。可是,怎麼遮掩啊?用黑布把它裹起來,可以嗎?”
“我覺得不行。”寶文說。
“為什麼不行?用布一裹,不是就看不出它的樣子了嗎?”
“你說的對,可是如果你看到有一個人用黑布把自己的劍裹起來,你心裏會怎麼想?”寶文問。
“哦,是這個道理啊。看來用黑布裹真不是個好辦法呢。那到底怎麼辦才好呢?”茗雨恍然大悟。
“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這把劍重新配一個普通一點的劍鞘,這樣就不會太引人注目了。不過這劍開刃和拋光做的太好,把劍抽出來還是會引人注目的。”寶文出主意道。
“哎呀,那多醜啊!這麼漂亮的劍柄配一個普通的劍鞘,我估計別人看了也會起疑。”茗雨說。
“師姐說的也對,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部重配行頭,可是那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現在就不要再煩它了,如果有人覬覦它,我們恰好可以乘機教訓那人一頓。”寶文想不到好辦法,隻有不想。這一點倒是有點像他爸爸格木劍。
“嗯,我也覺得保持原樣最好了。”茗雨其實是舍不得埋沒這麼漂亮的寶劍。
“我們剛才耽擱了太多時間,從這裏到下一個城鎮還很遠,如果不快馬加鞭,天黑前肯定就趕不到了。現在路上行人已少,我在前頭帶路,師姐跟上,師兄墊後。”說完就率先加速,向前奔去。後麵分別跟著茗雨和中行。
寶文騎在馬上,閉上眼睛,憑借自己發達的感知力去感覺周圍環境的流淌。路麵,河流,小草,樹木,後麵騎著馬的師姐和師兄,空中偶爾飛過的小鳥,被超越而過的其他行人,在寶文的腦中構成一幅動態的圖畫,仿佛在俯瞰眾生。
三個人天黑後才到黑水鎮,因為茗雨體質的問題,並不能盡力狂奔。
“師姐,我真佩服你,早上的時候你能一下子跑出一百多裏地去,為什麼下午就不行了呢?”寶文調侃師姐道。
“哼,很簡單啊,因為上午跑了那麼遠的路,所以下午就跑不動了唄。”
“不是因為某人為了逃跑,而超水平發揮啊?看來是我理解錯了,我向師姐陪罪啊。”嘴上說陪罪,可是一點也沒有陪罪的樣子。
茗雨:“死寶文,看你下次沒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裏,哼哼。”
“不過啊,師姐,你出來真的不怕師父師娘擔心嗎?”中行問,他忘了是怎麼和他媽媽抗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