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節長鞭被抓在江白的手中,與江白對峙的是一位身著深藍色的女子,惡狠狠的瞪著江墓,“不敬我師兄者,死!”
秦蓮風喝斥,“蓮衣,不可亂動!”
張蓮衣氣不忿,“師兄!”
秦蓮風一個怒眼斜睨過去,張蓮衣不情不願的收了九節長鞭。
到底是江白手下留情了些,以張蓮衣的道行豈是江白的對手。
秦蓮風致歉江墓,“江墓師妹,是蓮衣師妹不懂事,無意冒犯了你,還望江墓師妹看在同門師兄妹的份上,賣師兄一個麵子,原諒蓮衣師妹的莽撞之舉。”
江墓輕視的白眼一翻,“秦蓮風,你早沒臉沒皮了,哪來的麵子。”
張蓮衣氣得牙根發癢,奈何有秦蓮風在,隻能站在一旁死死盯著江墓,那表情恨不得把江墓大卸八塊方能解恨。
秦蓮風經此江墓的言語打擊,臉色好看不到哪去,但考慮到有江白在,終沒因為江墓的難聽話語撕破臉皮,秦蓮風道:“師伯,望師伯多多思量師侄方才之言,與我師父合作,一同壯大烏嶺派。”
江白的手指撚著純白的胡須,似乎真在深思秦蓮風的提議,江白驟然一笑,“蓮風師侄啊,老夫有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倒是想問問你。”
“蓮風不敢,師伯的才學遠在師侄之上,但若師伯想考考師侄,師侄聽著便是。”
我暗暗讚賞,這秦蓮風雖說是一個目的極強的人,但不可否認還是挺能拍馬匹的,偏巧江白又是個愛聽好話的人,秦蓮風把江白哄得那叫一個高興。
江白興致極高,“蓮風,你好好看看我,看看我,我問你,我和你師父相比,誰帥?”
秦蓮風嘴角一抽。
江墓的小手一拍額頭,天啊,救命…
王二狗望天望地望遠方,嗯,沒錯,這人我不太認識。
我看著黑土粒,黑土粒看著我,四目相對,黑土粒的目光溫雅,火熱熾烈的罩住我,那柔膩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意味卻是:你的臉上有髒東西,像小花貓。
我回給黑土粒的神色是:哦,是吧。
江白丟給秦蓮風的問題難度堪比“你娘子和你娘親一起掉水裏了,你會先救誰”,秦蓮風想幹脆直接兩眼一閉裝暈。
拒絕回答此類問題!
江白撇撇嘴,不高興了,“你為什麼猶豫?你覺得憑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花容月貌比不過你的師父嗎?”
秦蓮風連忙解釋,“師伯,您誤會師侄了,是…”
秦蓮風話未說完,退在一旁的張蓮衣突然發出了鬼叫一般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張蓮衣,見張蓮衣的雙手捂著半邊臉,蜷縮在滿是草灰的地上打滾,嘴裏發著痛叫,破碎的語言無法拚成完整的一句,隻能聽得到張蓮衣反反複複的哭喊著:我的臉…我的臉…
我們這一隊人自是不會上前,烏嶺派的弟子們除卻秦蓮風也是無一人敢上前,秦蓮風蹲在張蓮衣的身側,一手按住張蓮衣打滾的身子,一手拿開捂著張蓮衣臉上的手。
這一看,令秦蓮風直犯惡心。
張蓮衣的小臉上橫著一隻極為醜陋的黑蟲,蟲子全身絨毛,在張蓮衣的臉上不停的蠕動著,蟲子蠕動之處留下一條條的血痕,光看一眼足以讓人作嘔,我看著也是胃裏翻湧。
張蓮衣的容貌,算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