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漂亮的小臉蛋兒被她打得又紅又腫,嚇得哭不出聲兒了,濕漉漉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她,那驚怕的樣子就好像是見鬼,不,比見鬼還要覺得恐怖。
爸比我好害怕。
爸比,爸比……
她在心裏默念著,朱唇被凍得發紫。
“蔣欣甜,你對歡兒做了什麼?”白初晴嚴厲的質問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偌大又空曠的倉庫,她擔心的目光落在娃娃身上。
她就是歡兒麼,果然像俊凱說的那樣,是個小美人呢。
眾人的視線紛紛投向她,小公主也看著她,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裏滋生。
她是在叫她麼?
她是誰?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是媽咪麼?
“白初晴,我不是叫你一個人來麼,你竟敢不遵守承諾。”她死死的皺緊了眉頭,狂黑著一張扭曲的臉蛋,像是拎小雞一樣將葉歡高高的拎起來,倒不是她力氣有多大,而是小公主很輕盈,即便渾身濕漉漉的,這點重量也不費力。“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把你女兒怎麼樣嗎?”
“放開我女兒。”白初晴心都快要碎了一般,雙眼迅速噙滿心疼又憤怒的眼淚水,她可憐的孩子,被這個狠毒的女人虐得不成樣子了,她小小的臉蛋兒已經腫得像發酵的饅頭,嘴唇也被凍成紫黑色,真是我見猶憐。
“是我自己來的。”莫靖遠搶著替白初晴回答道,他也看了眼被拎著難受的葉歡,有點心疼地皺了皺眉頭,這女人看來是真瘋了,對一個孩子都能夠這麼殘忍,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心腸這麼歹毒。
蔣欣甜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冷冷的看著被他抱在懷裏的白初晴,笑,“白初晴,你真是個賤人,既然又選擇和老情人重歸於好了,為什麼還要來纏著阿凱。”
“靖遠你放我下來。”白初晴抹了一把淚,她不能夠在這個女人麵前哭,那樣顯得她太弱了。
莫靖遠猶豫了一下,“沒問題麼?”他擔心她腳上的傷,站著會很痛。
白初晴搖頭,“沒問題。”
“嗚嗚……”葉歡因為她的不堪羞辱而哭,她雖然不能夠全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這些都要敗蔣欣甜所賜,是她灌輸給她的。
她不允許她這樣詆毀她的媽咪。
她狠狠的踢腿,踢了蔣欣甜幾腳。
蔣欣甜惱羞成怒,狠狠將她扔了出去。
砰地一聲重響!
葉歡趴在地上,翻了幾個白眼,一副像是要吐血的樣子。
“歡兒。”白初晴崩潰大叫!一股涼意瞬間冰凍了她的血液,她渾身抖得像是秋風掃落葉,她發了瘋似的跑過去,還沒靠近葉歡就被蔣欣甜雇來的兩名混混給攔截了,他們一左一右禁錮著她的手。
“歡兒,歡兒!”她又一次崩潰大哭,看著奄奄一息的葉歡,她恨不得死的那個人是她,讓她代替孩子承受這一切,她不要命的反抗,換來的隻是那兩名男子更重的力道。
“蔣、欣、甜。”莫靖遠一字一句從齒縫中叫出他的名字,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
蔣欣甜正幸災樂禍的欣賞著白初晴崩潰的樣子,突然聽到莫靖遠這麼叫自己的名字,她非常不耐煩的看他一眼,傲慢一笑,“莫靖遠,我真不知道該說你癡情呢,還是該說你蠢,怎麼,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撿了個破爛貨你還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你至於為了她跟我叫板麼。我純情的姐妹一大堆,隨便一個都比白初晴強,今天的事兒你要當沒看見,我送你幾個。”
莫靖遠怒極反笑,“不用,我看你就挺好。”
他這麼明顯意有所指的話,蔣欣甜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指什麼,笑容霎時一僵,緊接著精心描繪的黛眉狠狠一皺,冷冰冰的看著他,硬梆梆的說道,“莫靖遠,你威脅不了我。”
“是嗎?”他意氣風發的挑了挑左邊的眉頭,對著那兩個混混喝道,“放開她。”
那兩個混混一愣,但誰也不買他的帳。
“放開她。”
還是蔣欣甜陰著臉發了話,那兩個混混才放開了又哭又鬧反抗得很厲害的白初晴。
“歡兒。”白初晴衝過去,不顧流血的雙膝直接跪在地上將昏昏欲睡的葉歡抱起來,摸了摸她的臉燙得嚇人。
“歡兒,媽咪來了,睜開眼睛看看媽咪,歡兒。”她晃了晃小公主軟綿綿的身子,她虛弱的睜開眼睛,長長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濕潤的淚珠,她渾身好痛,痛得她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她輕輕蠕動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