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了?”葉俊凱的手伸過來直接掐住了蔣欣甜的脖子,她慘白的臉已經看不到一點血色,事到如今她再怎麼否認都沒有用了,所以她也用不著狡辯,“我打的。”
伴隨著她話音落下的是葉俊凱徒然扇在她臉上的巴掌。
他卯足了勁兒,也是一巴掌將蔣欣甜給打飛了出去,她踉踉蹌蹌倒在地板上,摔了個狗吃屎。
一旁的女傭們集體抽了口冷氣。
她們從未見少爺如此暴戾過,那通紅的厲眸,狂黑的俊臉無不彰顯著他怒不可抑的脾氣。
誰都知道小小姐那是少爺的命根子,平日裏小小姐不小心摔了跟頭少爺都會自責心疼好一陣,少奶奶竟然敢動手打小小姐。
她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蔣欣甜被打蒙在地上,一動不動趴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蠕動了一下身子,她最痛的不是臉,而是手肘和膝蓋的四個關節。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疼的嬌嬌公主,哪裏受過這樣的苦。
很好,葉俊凱居然對她動手。
她嚐到自己嘴角的血腥味兒,怒極反笑,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的四個關節都蹭破了皮,有血珠兒冒出來,她感覺雙手雙腳鑽心似的疼,臉上也是火辣辣的,她要記住今天的痛,日後才好加倍奉還。
“葉俊凱,你敢打我?”她努力坐起身子,撐在地上的雙手扣成了拳頭,一雙淩厲的雙目也是火花四濺看著他。
長腿一跨,便來到她的麵前,降遵蹲下,他的大手有一次掐住她的脖子,力氣那樣重,恨不得將她的脖子捏碎成渣。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一字一句,“不想當活寡婦,沒人逼你留下來,離婚吧,這個家容不下你。”
蔣欣甜瘋了似的,哈哈大笑,“沒那麼便宜,葉俊凱我說過,你跟白初晴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我不會離婚的。”
“你就這麼喜歡葉家少奶奶的位置?”他挑了挑眉頭。
“是。”曾經她看重的是這個男人,如今她更看重的是輸贏,她已經輸了男人,不能再連名分也輸給白初晴。
葉俊凱收回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嘴角慢慢擴開一個散漫的笑,略微帶著諷刺,“那你就守著你少奶奶的位置,在這個家孤獨終老吧。”
他起身,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轉身大步就往樓上邁。
蔣欣甜呼吸均勻後,抬頭見女傭們木頭似的杵在原地不動,大發雷霆道:“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扶我起來。”
蔣欣甜被扶坐到沙發上,一女傭給她泡了杯茶壓驚,她剛喝了一口,就見葉俊凱提著一個小箱子從樓上風風火火衝下來。
那個箱子她認得,是葉歡前不久過生日時葉俊凱給她買的,真的很小,最多就能塞下幾件衣服。
他提著箱子是要幹什麼?離家出走?
“阿凱,你要去哪裏?”蔣欣甜慌了,她可以忍受葉俊凱不跟她睡一個屋,可她不想連麵都見不到,那樣她在這個家還有什麼意思?
葉俊凱看也不屑看她一眼,依舊鐵青著一張俊容,停了停對一年長的女傭說,“我爺爺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帶葉歡去我朋友家住一陣子。”
說完,大步向著外走,一絲猶豫都不帶,也不管蔣欣甜在背後呼喚得有多真切。
“阿凱,我錯了,我求你不要走,阿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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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辦公樓就在AK國際大樓的對麵,白初晴的辦公室對麵就是葉俊凱的辦公室,兩邊的光線都很好,而且玻璃也都是透明化的,可以清楚的看見對方的行蹤。
這不會是巧合,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就算是寫進小說讀者都不會信,所以白初晴很肯定是某個男人故意的。
“晴姐,我覺得這裏不錯,地段繁華,光線又好,而且房租也不是很貴。”謝瀾拉著白初晴到一邊小聲的說。
白初晴心裏清楚是某個男人的一番苦心,自然是不會拒絕,微笑道。“你拿主意就好。”
“那就這裏,定了?”謝瀾深怕她反悔,趕緊跑過去對介紹人說,“我們就租這裏了。”
隨後她跟著介紹人去辦理手續了。
白初晴走到落到窗邊,看著對麵樓的總裁辦公室,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影兒也沒有,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這個點他早就已經上班了,而且今天又不是周末,按理說他不應該還曠班才對。
正當她皺眉沉思的時候,放在包裏的手機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正是那個她擔心的人,於是鬆口氣,接起,“喂,怎麼沒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