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夏侯君晟的臣子們(2 / 2)

司馬少華聲音陡然拔高,清朗之氣嘯聚長空,與夏侯君晟龍吟之氣兩兩相合,聲震九霄。

“噗!”

一幹文臣武將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以夏侯君晟如今對暴力美學的留戀,這一聲要是笑出來,大家也就不用站著出去了。

“放屁!”

夏侯君晟怒喝,揚手一抖金劍劃出,“砰”的一聲將司馬少華身後木機劈成兩半:“昨夜你進入蓬萊閣隻身一人,出來的時候卻多出兩個侍衛,你告訴寡人,這兩個侍衛是怎麼來的?你倒給寡人好好解釋清楚!”

“好兄弟麼,臭味相投,花酒喝到一塊兒也沒什麼稀奇的!”司馬少華一麵狡辯,一麵低頭請罪,“君上若反對末將這等紙醉金迷的生活方式,末將以後不去便是了,還請君上大人大量,給末將一個機會!”

“好,寡人給你機會!”

夏侯君晟冷哼,大手一揮,兩邊金吾衛自動走出,不過片刻押解一人進來,正是昨日將司馬少華押去見司寇瑾瑜的黑衣人之一。但此刻的他已經不成人形,全身上下多處骨折,傷痕累累重傷欲死。

司馬少華果然變色。

他預料了今日的種種可能,唯一沒有料到夏侯君晟終究還是有那個能耐,將昨日他帶出來的兩個人抓回一人。其實昨日早在夏侯君晟布防之前他已將易容後的司寇瑾瑜與黑衣大漢帶出,然後趁著布防還沒有完全形成的時候以少將軍的身份離開包圍圈。後麵留下的人都是司寇瑾瑜的忠臣,見勢不對毅然放火,故意製造騷亂以此贏得司寇瑾瑜逃離的時間。

至於司寇瑾瑜逃離後的出城令牌,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司寇瑾瑜並未給他多少值得賣命的好處,他自然犯不著將窩藏廢帝的罪名一並擔著。

“寡人問你,見過這個人沒有?”

夏侯君晟一字一頓,金劍流光,如火燎原,一步一步接近司馬少華。

“我…”

司馬少華喃喃,終究是年少氣盛,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難免神魂劇顫,膽戰心驚。而夏侯君晟是什麼樣人?抬手間翻雲覆雨,揮手處天下風雲,這樣的一個人,霸氣傲氣邪氣與至尊帝氣相容,早便到了一個帝王之氣的頂層,這樣強大的精神壓力,司馬少華怎麼頂的住?即便再錘煉三十年,他也是頂不住的!

“說,司寇瑾瑜的出城令牌是不是你給的?”

夏侯君晟陡然一聲暴喝,司馬少華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全身上下冷汗吟吟。

他早該知道夏侯君晟不會放過他。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夏侯君晟之所以留著他是沒抓到合適的把柄,如今夏侯君晟已洞悉了自己昨日見過司寇瑾瑜,說不得今日這一趟朝堂之行便是自己有生之年最後一次。

“末將承認,昨天是去了蓬萊閣,但司寇瑾瑜的出城令牌確實不是末將所贈!”

司馬少華清了清嗓子,鎮定辯解,心中震驚萬千,還是敏感的從夏侯君晟話中撈到一線生機:夏侯君晟其實並不全然肯定自己見過司寇瑾瑜。若他肯定了,那麼現在不會是這樣被動的審問,他會直接殺了他,一上來便出手,不留絲毫餘地的殺了他。

不得不承認,即便夏侯君晟這樣的蓋世霸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按著自己意思來。他同樣要顧忌臣下的想法看法,如今司馬少華南征北戰屢立戰功,在軍中的聲譽青雲直上,直追蕭寒,這個時節他不動殺心還好,一動殺心必然要證據確鑿,不然單憑自己的好惡隨心所欲殺了他,定會給天下臣民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假象。而這是夏侯君晟最不願意看到的。

“還狡辯?!”

夏侯君晟雷霆震怒,大手一揮掌風掃出,出其不意一掌力劈司馬少華頭顱。

“君上,三思!”

一眾武官大驚失色,沒想到夏侯君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好端端一個大將說殺便殺,全然沒有半分顧忌。

“難道我賭輸了麼?”

司馬少華閉眼,歎息,自己終於解脫了,這一切紛紛擾擾,終究是有了結果。夏侯君晟先下手為強,換了他也會這麼做,隻是不知道那個女子,那個清冷若現琉璃玉碎的女子,當她知道自己的死訊時會不會為他流一滴憐惜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