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辭,你過來。”蘇白祈喊了我一聲,我應聲走到他身旁,他伸手拉著我向後退了兩步,附耳在我耳邊輕聲道:“去把我的桃木劍拿來。”
拿桃木劍?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這麼說了,我也就去取來遞給他。
蘇白祈接過桃木劍,揮劍直指向李警官,冷聲道:“人民警察?哼,你根本就不是李鬆濤,你到底是誰?”
什麼?不是李警官?蘇白祈的話讓我覺得有些雲山霧罩,之前不是說李警官是被人給裝扮成了報案人的模樣嗎?是李明義從他手上握槍的老繭看出了這個端倪,但是蘇白祈現在卻又問出這樣一句來?
李鬆濤梗著脖子喊道:“我不是李鬆濤?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身上可還有人民警察的警察證,如果你再汙蔑我,我可要報警將你法辦了!”
報警……警察報警……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但是現在的狀況卻不容我嬉笑。
我看向了蘇白祈,蘇白祈他輕晃著手中的桃木劍,冷道:“如果你真是警察的話,那麼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加入那個組織?”
“那個組織?哪個組織?”李鬆濤疑惑道:“我可沒有加入什麼奇奇怪怪的組織。”
我察覺到李鬆濤的臉色在蘇白祈問他的時候,有短短的一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但是也在瞬間又恢複了正常。這是我的錯覺嗎?還是因為燈光的關係?
蘇白祈冷哼一聲道:“還在裝?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不是本地人,而且也沒有靠到警校,卻能夠突然從一個協警變成了正式編製的警員,這一點未免也太過奇怪了。”
“我那是有貴人相助。”李鬆濤說道:“這又與你何幹?”
“所謂的貴人相助?哼,別逗了,現在哪裏會有什麼貴人會幫你這麼一個連親人都沒有的孤兒?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個忙?”蘇白祈伸手在桃木劍上輕彈了一下,嘲弄道:“你還是別裝了,我已經都調查清楚了,你根本就是一個披著別人的皮,占用別人的身份而活著的家夥。”
我十分震驚,眼前的這個李鬆濤竟然不是李鬆濤本人?這……這不是我們常看的電影裏出現的橋段嗎,一個人借著別人的身份生活。
蘇白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所謂的搶劫案……你們策劃了多久?目標是不是屋子裏的那名女生?”
“什麼搶劫案,你胡說些什麼?”李鬆濤的表情變得有些激動了,不,應該是有些慌亂了,他說道:“我連我自己的樣子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都不知道,你還說什麼是我策劃的?開什麼玩笑?”
“好,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蘇白祈收起了桃木劍,從口袋裏取出一樣東西拋向了李鬆濤,喝問道:“那你說,這些是什麼?”
李鬆濤將那東西接在手裏,卻是立刻驚訝的又給扔到了地上。
我這才看清那個東西就是之前範彌拿回來的那根小金屬棒。小金屬棒在地上漸漸滾到了我的腳下,我彎腰撿了起來。這個李鬆濤怎麼對這個東西有這麼大的反應?
“哼,你怎麼了?怎麼是這副樣子了呢?之前不是還一直聲稱自己是警察的嗎?怎麼?警察還會怕一根小鐵棒嗎?”蘇白祈嘲弄道:“看來你這個警察可真是不稱職啊,你這個樣子還怎麼保護人民?”
範彌在一旁接口道:“他什麼時候保護過人民了?他借著這張皮不過是混日子罷了。”
蘇白祈哈哈笑道:“也對,我都差點忘了,他根本就不是李鬆濤本人。”
“我……我……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這明眼人早就看出來了。”蘇白祈搖搖頭道:“你這裝的實在是太不像了,這兩天我找你問問題,擺明了就是在套你的話,但是你身為一個警察,竟然連小小的反偵探技巧都沒有,你還說你是警察?”
李鬆濤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再言語。
“哦?不說話了?那就證明你已經默認了?”蘇白祈將桃木劍遞向我:“那我也不用把他給叫出來了。”
我疑惑的接過桃木劍,問道:“不用叫他?是誰啊?”
蘇白祈指了指我手上的桃木劍道:“真正的李鬆濤。”
“啊?”我驚訝出聲:“真正的李鬆濤?他……他怎麼在這裏麵?”
範彌走過來跟我解釋道:“之前我們在巷內招魂招到的其實是真正的李鬆濤的靈魂,而麵前的這個家夥,他強占了李鬆濤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