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祈被我訓斥的愣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後退了幾步,靠著崖壁坐了下來。
看著他乖乖的坐下來,又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想到他很大程度是因為我而受傷,心裏就是一陣陣的難過。
我在他的麵前坐下,伸手緊了緊止血帶的結,歉意道:“對……對不起。”
他挑了挑眉毛:“嗯?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咬著下唇說道:“都是因為我……”
話未說完,他擺了擺手道:“又亂想了?是我叫你跟我一起的,而且剛才是我自己沒有抓穩。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用不著道歉。”
“可是……”
“沒事了,沒事了。”他為了打消我的歉意,幹脆舉著左臂揮了揮,笑道:“你瞧,這不是沒事嗎?這止血帶已經把血都止住了。”
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砰’的一聲,束帶崩開了,掉在了地上,適時的一陣山風吹來,直接將束帶刮跑了,飄出了石台。
“額……斷了。”
眼看著臨時止血帶崩開,沒有了止血帶的壓迫,不大會的功夫,他的傷口處就開始鮮紅起來,血液已經重新在他的手臂血管裏流動。
“你!”
我也沒有閑暇去說他,急忙想辦法再找個東西做止血帶,用什麼東西呢?我看了一眼身上,把裙邊撕下來一部分應該可以用,撕成條就可以做。
也不知道是質量太好,還是我力氣太小,我扯了半天也沒有扯動,蘇白祈的左臂不能用力,也沒辦法借助他來撕。
怎麼辦?看著他傷口處已經開始滲血,我開始著急起來。
不要著急,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學過的急救方法,有沒有什麼方法最適合眼下的急救。我擰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著。
止血帶是壓迫血管,阻止血液流動來達到止血的目的,眼下止血帶是做不成了。但是壓迫……壓迫……傷口壓迫止血!腦子裏學過的東西一閃而過,這應該是唯一一種現在可行的止血方法。
紗布,哪裏有紗布?身上裙子的材質可不能敷傷口,但是我也沒有其他的……一瞬間,我想到了內裏穿著的抹胸。
用這個麼?我的臉一紅,心底泛著陣陣的羞意。
可也確實是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替代紗布了,蘇白祈的褲子,還有我的裙子,都不能貼著傷口。
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滲血,不能再猶豫了,我咬了咬牙道:“你……你把頭轉到別的地方去,不許看我。”
“嗯?為什麼?”
他問的話沒錯,是我沒講為什麼,但這種事……我真是難以啟齒。
於是伸手強行把他的頭轉到了另一邊,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道:“你要是敢轉過頭來,我就把你推下懸崖。”
我定了定神,開始脫抹胸,伸手一邊解著抹胸,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他,不知道是被我唬住了還是什麼原因,他還真沒有偷看。
呼,終於脫下來了。
我紅著臉將還帶有餘溫的抹胸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大小完全可以蓋住胳膊上的幾處傷口,接下來就是壓迫包紮了,之前的束帶已經被山風給吹飛了,隻剩下之前蘇白祈撕衣服做的繩子。
盡量將上麵的灰塵抖幹淨,現在有抹胸隔著,其實問題不大。
綁好之後,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拍拍手道:“暫時應該沒問題了。”
蘇白祈看著已經被我固定得完全沒法彎曲的手臂,皺眉道:“我又沒骨折,你至於綁得這麼緊嗎?”
我沒好氣的說道:“廢話,不綁緊的話,會出血的,這是壓迫包紮止血,是急救方法之一。”
“哦。”蘇白祈點點頭,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用什麼東西墊傷口的?”
“……”我臉一紅,嗔道:“這你就別管了。”
“還暖暖的……”蘇白祈挑著眉毛一副相當賤的表情,說道:“貌似還帶著點香氣。”
“你想死嗎!”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擰眉瞪目,對他吼道:“能找到東西給你包紮傷口就不錯了!”
“咳咳……別生氣,別生氣。”他伸出右手對我擺了擺手道:“小心風大,把你的裙子再給刮起來,太容易走光了。”
我氣惱不已,直接掀開裙子哼道:“老娘不怕,有牛仔短褲在!”
“但是……你上麵……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