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白祈小心翼翼的喂著小家夥喝水,樣子很像是一個父親在喂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看著我的心裏就湧出了一陣陣的奇異感,都說要看一個人的人性怎麼樣,就看看他是怎麼對待那些年老的老人或者年幼的孩童,通常耐得住心思的人,那他的人性也就不會差到哪裏去。
而他……我又該怎麼認為呢?
蘇白祈喂了一陣,小家夥也喝飽了,小小的身子竟然一下子喝了那麼多的水,真是驚奇,而蘇白祈的話讓我呆了一呆。
“小白,你那叫聲我在好幾裏外都聽到了,動靜可不小呀。”
小白?它的名字叫小白?雖然它那一身的白色毛發很長,這麼叫也沒錯,但是念青白在蘇白祈的嘴裏也是叫小白,那麼……這要是被念青白給知道了,會不會惱羞成怒?自己竟然跟一隻狗同名同姓,雖然這隻狗的來頭很大,老爸是二郎真君座下的哮天犬。
我在胡思亂想著,想著念青白知道這事後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蘇白祈又開口了:“挽辭,還在怪我麼?”
我一愣:“什麼?”
他站起身,將小白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然後小白就溜溜的跑出了屋外。看著小白跑出屋外自個玩耍去了,蘇白祈又轉向我,突然聲音很是溫柔的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委屈,想怎麼發泄就發泄出來吧,我就站在這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隨便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什……什麼意思?”一時間我的頭腦還是有些轉不回來,仍然愣愣的問著。
“就是說,我之前說的那些話,讓你傷心了,現在我道歉,你可以隨意懲罰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能夠發泄出了你心底的那股子氣就行。”蘇白祈往前邁了兩步,就站在我麵前,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玩笑的意思,卻是對他的做法有些奇怪:“為什麼要懲罰你?不是已經與我無關了嗎?既然都這樣了,那我還是要過回我正常的生活,而且還得去找工作上班……”
話說到一半,卻被蘇白祈的動作給嚇得止住了。
他竟然直接將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衣服撕開,丟到了一邊,然後拍著自己結實的胸膛:“你都這樣說了,證明還是有怨氣的,既然有氣,那就要發出來,憋在心底裏會讓自己很難受的。”
“我沒有氣……”
話又沒說完,又被他打斷了。
“就幾天前你跟我說過,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而你現在又把氣憋在心裏,這怎麼行呢?你要是生病了,那我可怎麼辦?”
蘇白祈的話讓我神色一滯,我生病了,他可怎麼辦?這話怎麼聽都好像有些不對,尤其是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男人因為惹得心愛的女子生氣了,於是說出這番話來,表明女子要是難受或者怎麼樣都會讓男人很心痛,讓這個女子的心情有了轉變,滿肚子的怒氣漸漸消失。
但是,這話用在我這裏,總是有些不對的,我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可說的也就是曾經的上下級或者是老師與徒弟的關係。眼下的這番話,真的很不合適。
“怎麼又不說話了呢?突然間變得這麼少說話。”蘇白祈看我沒反應,皺起了眉頭說道:“還是在想該讓我去做什麼嗎?”
“嗬。”我搖了搖頭:“你把衣服穿上吧,就這樣露著,被老土看到了肯定會以為些什麼。”
“你不答應,我怎麼能穿上衣服呢?你就直說,要我做什麼,還是怎麼樣懲罰我,一句話的事,隻要你氣能消了,什麼都可以。”蘇白祈斬釘截鐵的說道,臉上的神情很是認真,看來是鐵了心要我讓他做些什麼才行了。
“那你把衣服穿上,我氣就消了。”我隻好這樣說道。
他一愣:“我是說,讓你發泄你心裏的怒氣和委屈。”
“你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嗎?穿上衣服,然後送我回家,這樣就行了,我的氣就消了,什麼事都沒了。”
聽到我的話,他麵色一滯,撿起了衣服披在身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