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啟岇到不介意他跟自己如此說話,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算不上知己,卻也是心腹。
為他守業路上倒真真幫了不少忙。對他的提點暗示,也不甚在意。
“朕是怕養虎為患。”龍啟岇歎了口氣,繼而道“這一去...應該再也看不他了吧......”
“皇上~”錢德喜見他有些傷心,忍不住擔憂道。
“沒事”龍啟岇道“又不是第一次。一代江山的獲取,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皇上要去哪?”錢德喜問道。
“密牢。”
任璿子心聽聞漸漸清晰的腳步聲,大抵也清楚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手上的翠玉簪握的更加緊了。所有的神經也繃得似預斷的琴弦一般。
哢嚓__門開了半截,隻露出龍啟岇腰部以上的身形,他身後三步開外是太監錢德喜。
“任璿姑娘,可記起了麼?”龍啟岇客氣道。
任璿子心扶著牆壁緩緩起身“回皇上,記起來了。就在我們任璿府上。”說著手離開牆壁,一點一點走近龍啟岇。
龍啟岇濃眉緊蹙,心中懷疑。
當年在任璿府中早已翻遍,卻如何也沒能發現手卷的藏處,如今她又說在府中......
究竟是自己忽略了某處還是她在耍什麼花樣......
“皇上定翻過所有可疑之處”任璿子心表示理解“可唯獨隻有一個地方,皇上如何也找不到。”
“哦?”龍啟岇興致大起“什麼地方?”
任璿子心此時已走到他的麵前,翠玉簪在手心旋轉一周,鋒芒對著外部,忽的抬起刺向龍啟岇的咽喉。
錢德喜在龍啟岇身後嚇得渾身一顫,生怕皇上會出現什麼危險。
龍啟岇目光一縮,確實未料到任璿子心會有這樣的打算。不過......
任璿子心見他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發簪的攻擊,反手將自己手裏的翠玉簪打落在地,不敢置信的望著地上斷成三截的翠玉簪,搖著頭不斷後退,口中反複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方才自己應該能及時收回手的,怎麼身體好像反應遲鈍一樣?
“任璿姑娘”龍啟岇倒不惱火,“難道你才發現自己身體有異樣?”
“子心?子心你怎麼了?”韓卿寒聞聽龍啟岇的話,不禁擔心關問道。
隻是卻無人理會。
“既然朕能探聽到你的消息,還會忽略你會武功的事情麼?”龍啟岇嗤之以鼻“你以為朕每日送你三餐,隻是單純為了養你?”
“其實憑你發現飯中有毒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我每次讓人放的都太少了,少的連我都快忘記這回事了哈哈哈~”
“你對她做了什麼?”啪,啪啪!韓卿寒焦急憤怒的拍打著銅牆。
讓龍啟岇有些不耐煩“沒什麼,不過是讓她以後再使不出武功罷了。”
“任璿姑娘,還是直接了當的說出來的好,你已經沒的賭了。”
任璿子心勉強扯出一絲微笑,無數次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告訴皇上,當然可以。”任璿子心幽幽道“就在我閨房床裏。”
龍啟岇一愣,的確不曾料想。
“隻是您恐怕永遠也得不到了”任璿子心顯得有些得意。
“什麼意思?”龍啟岇問道。
“因為打開床口的鑰匙,已經被您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