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珂醒後,喚來紙鳶,吩咐她準備澡水。
“小姐,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紙鳶道。
靈珂淺淺一笑。“那小姐,我先出去了”紙鳶知道她洗澡時不習慣有人服侍她,便識趣的退出房間。
“等一下”靈珂叫住紙鳶道“留下來吧......”她著實很累。
紙鳶怔了一瞬,繼而微笑道“是。”
紙鳶在她背後一件件幫她褪去衣衫,冰晶玉肌,綻現在眼前。忽發現靈珂腰際左側有一顆蝶形朱砂痣。想起戰川之前吩咐自己的事情,恍然醒悟。
這就是將軍讓我確定的朱砂痣吧......
靈珂見紙鳶望著自己腰間的刺青發呆,轉而問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紙鳶尷尬的笑笑“紙鳶服侍你沐浴。”
“嗯...”靈珂笑笑,緩緩將彤體浸入香湯。紙鳶小心翼翼地將水舀起澆在靈珂肩膀上。水流順著光滑的香肌注入浴桶。
“小姐,你腰間的朱砂痣可真美”紙鳶恍若無意地問道。
“嗬嗬,是嘛”靈珂溫婉地笑道“我也這麼覺得。”
......
經過一番梳妝打扮,換上往日的女裝,果真大有不同。
靈珂身穿一襲水藍色錦緞輕紗裙,出了陌桑園。
緩步穿過幽幽小徑,來到將軍府正院的長廊,又轉了兩個彎,便是戰川書房,她緩步經過紙窗,隱約聽見裏麵有人在談話。
“將軍,皇上已經知道任璿子心還活著了。”聲音有些滄桑,應該是上了年紀的男人。
“嗯......”靈珂熟悉的聲音道。
,靈珂湊近了紙窗,將耳朵對著縫隙,仔細聽著。
“難道將軍不打算將她上交給皇上麼?”那人疑惑問道。
“此事不勞您費神了,我自有定奪。”戰川一想到靈珂,心中不禁動容。
“將軍如此敷衍我,莫不是已經對她動情了吧?”聲音有些焦急氣憤。
“副將軍,我念你陪護我父親久經沙場多年,才對你尊敬萬分。但你不要太過分!”戰川顯然被他的話激怒。
“將軍如何定奪?!”副將軍音調提高一截,氣勢沒有半分退讓,反而言辭相對,步步緊逼,非要他說個明白才肯罷休。
戰川望著他良久,歎了口氣。
“她未必是任璿子心,若是,我定盡快讓她交出手卷......”戰川輕聲道。
“若不是呢”副將軍道“難道戰川將軍還想和她共結連理?”
戰川心底仿佛有什麼秘密被揭穿一般,慌亂不已。
“哼,你看看現在的你。之前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戰川少將哪裏去了?”
副將軍批評道!“我看將軍的‘自有定奪別有目的吧?”
“別說了!”戰川道“那副將軍有何高見?”靈珂聽得出他是咬著牙說的那句話。其中憤怒,不明覺厲。
“若是任璿子心。上交給皇上,皇上曾厚葬了任璿一家,也定不會薄待她。若不是......”副將軍放慢語速。戰川心中不免有些發顫。
“若不是怎樣?”他努力讓自己鎮定。
“當然是殺掉!”
靈珂一聽,陡然一驚,不小心觸碰道了床框。
隻聽裏麵警惕的問道“誰?!”
副將軍陳玉聞聲衝出書房,在窗前左右細細觀望,卻並不見人影。
低頭忽見一隻綠瞳黑貓蹲在長廊欄杆上,看見陳玉一張嚴肅的臉,柔聲叫了一句“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