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啟國居於四國之中最冷的地方,一年四季都如冬季般寒冷,每每很多外來人還未靠近就已經凍得不行,最早更有外來者因為帶的衣服不夠而被凍死。
少啟國離其他三國最遠,幾乎是那三個國家能圍成一個環形,而少啟就是在圈外的那個,常年積雪,冰凍三尺,永遠沒有其他季節;本來最早早啟國是比較受排斥的,但聽聞少啟國的一個奇女子讓清珠國的王給看上了,於是兩國越來越交好,開始兩國聯盟對抗中原和番迪。
沿著少啟國皇宮的冰晶小路一直向左走去,那是淡色的建築,少啟國本就陷入一片冰白之中,所以建築也沒有必要太過奢華。
建築是一連連了四間的屋子,很大很寬敞,房間裏四周點著一個個小火爐,幾乎是一米一個地放在地上,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很冷,裏麵來回踱步著一個女子,穿著寬大的毛絨鬥篷,白色的毛領子翻出來掃著下巴,雙手都沒有伸出來,互相揣在衣袖裏,然而這樣的踱步並不是她覺得很冷,而是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驀地,婢女一聲:“三皇子到!”
女子猛地轉身走到門口,也不怕被冰冷的風吹到,這就是賀蘭煜琪。
藍西淵穿著一身水藍色的棉袍,從袖口和領口都有少許白色的絨棉,感覺給人華貴而奢侈的模樣,腰帶是一條白色鑲著寶石的,微卷的發絲被一根翠綠的簪子束著,完全和那個在佐唯身邊下屬不一樣。
那個他是卑躬屈膝的,現在這個他是高貴的。
不過沒變的還是那燦爛如太陽般的笑容。
“你,你真的去攻打番迪?!”
“是呀是呀,雖然沒有攻陷成功,但是他們也死傷慘重呢,番迪王現在重病在身,憂心忡忡,番迪世子被處以廢除軍機處的職權,身受重傷,還有番迪的國民,也都死傷無數,這個效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你!”賀蘭煜琪抬手就要給藍西淵一個巴掌,瘦小的手腕卻被一下子捏住。
“你不要忘了,你根本不是什麼番迪郡主,你就是被人從街邊用幾個銅錢買來的!”
賀蘭煜琪確實在番迪國外碰到一個少啟國的人,藍西淵當初對佐唯沒說謊,還特意好心地提醒,“要不要調查一下”,可是佐唯心高氣傲,一心隻想著他那遠大的計劃,所以才忽略了他,隻不過藍西淵沒告訴佐唯,那個少啟國的人就是自己罷了。
賀蘭煜琪想甩開藍西淵的手,無奈自己不會功夫力氣太小,根本甩不開,她當初跟藍西淵走的時候,隻是一味的逃避,不想留在那個傷心地而已,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少啟國皇帝的兒子。
“你奸詐,卑鄙!”
“我覺得我還好啦,不學的精明點,怎麼在皇宮裏混啊?”
像嘉懿那樣,沒用又廢物,最後身為皇帝的兒子,竟然連自己都不能保住;像佐唯那樣,心高氣傲,確實,他夠狠,夠精明,自己在他身邊潛伏十年竟然都沒找到突破口,隻不過是人就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瑤澈。
藍西淵那一雙海藍的眸子裏洋溢著笑意,但是卻讓人覺得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