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川這個老東西,他給自己女兒下蠱!”
“下蠱?”
蠱之類的東西中原不多,嘉懿不是很清楚,據說蠱這種東西是與番迪和中原對戰的另外兩國的地方才有的,而且就算現在,那種東西也少之又少,因為蠱師不好找,難道毓川便是蠱師?
揣著這樣的疑惑,嘉懿又問:“我怎麼越來越糊塗,當然,我並不想知道有關毓川之類的事,但是關於瑤澈的你可否解釋一下?”
“蠱有很多種,但是毓川給瑤澈的這種確實比較毒辣的,這種蠱隨著神經爬到腦子裏,一點點地分出其它蠱,被分出的蠱叫子蠱,留在瑤澈的腦子裏,這時候母蠱會再出來,爬進掌控的主人手裏,主人便是毓川,毓川通過母蠱來控製子蠱,而導致瑤澈的記憶不正常,可以隨意改變或忘記。”
“怎麼這樣?!”
嘉懿驚呼,平日裏看毓川對瑤澈寶貝的不得了,怎麼能往自己女兒身上下蠱?!
“哼!怎麼會這樣?!毓川本就是個怪異的人,做出什麼都不為過,據說當初在番迪……”
佐唯一下子止住了,上下打量嘉懿,又道:“我並不信任你,咱兩也不是很熟,很多話現在不能告訴你,而且……”佐唯瞪了瞪嘉懿,連翻白眼也翻的如此好看,“你我算是情敵關係吧!既然是情敵,我就不會把瑤澈和我的秘密告訴你。”
天!這人怎麼這樣!
嘉懿微微搖頭,這就是素質,所以他就是討厭番迪那些野蠻的家夥!
“那我問你,怎麼能讓那些蠱出來?我希望瑤澈變成一個正常的人,我覺得毓川這樣對她,很不公平,我覺得……”
他覺得瑤澈這樣反而比他更可憐,嘉懿是知道自己從小被稱為煞星,被人掌控,連死也不能自己;可是這樣的瑤澈不是更可憐,所有的記憶都是按照別人的思想而改寫的,徹徹底底沒有一個自己的東西,一切都是空殼。
佐唯挑挑眉,他的頭發因為披散開來而遮著小半張臉,漆黑的發絲更襯出臉色的蒼白,不過即使是蒼白的,也仍然掩蓋不住那妖冶的臉頰。
“不怕告訴你,進入那條密道,讓瑤澈對著冰室裏的畫卷一直看,直到她吐出一口汙血之後,就可以了,雖然……雖然瑤澈在那期間會很痛苦,除非毓川自己親自拿出解藥,否則那是唯一的方法。”
“不,不行!”
嘉懿一下子站起身,“不可以,你沒有看見瑤澈昨天很痛苦嗎?!頭痛欲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不允許!”
嘉懿不是沒見過瑤澈那個樣子,第一次,瑤澈隻不過見到佐唯那條有蝴蝶粉色帕子,就會痛成那樣,第二次,也就是昨日在密道裏,瑤澈脆弱的簡直可憐,他無論如何也是下不了手的。
“她隻是痛半個時辰,以後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有什麼關係!”
“你喜歡她嗎?”
佐唯聽到這話之後勾起嘴角,有些得意,又有些在嘉懿麵前炫耀一下的感覺,“當然喜歡!我們是有婚約的。”
“那你也忍心?”
嘉懿反問一句,表情是沒由來的嚴肅,嘉懿這人很少認真,自小在皇宮中畏畏縮縮地長大,也很少動氣,若不然,別人說幾句他就動氣,那每個皇子幾乎都說他,他豈不是要氣死了。
可是今天他卻是有一種怒氣,“你就忍心看著她那麼痛苦?半個時辰?我是連一刻也看不下去的。”
佐唯被嘉懿的話說的一愣,憋了半天也沒反駁出來,最後道:“那麼她一輩子呆呆傻傻,你就忍心?!最重要的是,她不記得我!那咱們倒過來試試,倘若她不記得你,隻記得我,你是忍心不忍?”
在佐唯看來,嘉懿就是一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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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見他與佐唯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於是轉身離開,佐唯卻又開了口,“我看這些時日你能多陪陪瑤澈就盡量討好地陪著她吧,我是一定會讓瑤澈記起我的,恐怕那時候她就忘了你了!”
嘉懿一頓,並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佐唯又道:“毓川這老東西不會殺我的!”隨後是一連串的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嘉懿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心中腹誹道:有這嗓子不唱歌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