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次嘉懿被傷,已經過了十天。
現在是初春四月,很多樹木都長出了嫩芽,從遠處看一排排,生機盎然。
嘉懿此刻正坐在佐唯的房中,瑤澈被支出去幹別的,此刻房間隻剩下嘉懿和佐唯兩人,氣氛變得異常詭異,連呼吸都叫人緊張,而且佐唯還特意緊閉房門,隻留了一個透風的小窗,弄得嘉懿心裏直發毛。
這可還是大白天啊!
佐唯輕笑一聲,“嗬,六王爺也緊張了?”
“才沒,才沒有!”
佐唯輕押一口茶,左手水袖那麼一甩,加之他好似有個習慣,靠近鎖骨的那兩顆盤扣就是不係上,以至於弄得房間裏充滿曖昧的氣氛,嘉懿渾身起雞皮疙瘩。
“嗬嗬,六王爺,你不用緊張,來,脫衣服。”
“噗!”
嘉懿差點沒嚇死,這還不用緊張?!“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看看你的傷啊!你傷在胸口,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看?!看樣子那黑衣人功夫挺高的,用了十成的功力,你能完全替瑤澈挨了這一掌,倒真是令人欽佩啊。”佐唯這說話間就來到嘉懿的身旁,冰涼纖巧的手指扒開嘉懿的衣衫,弄得嘉懿一驚,連連後退。
“你,你幹什麼?!”
“嘿,你耳朵聾了?我不是說要幫你檢查傷勢嗎?!按照你說的,我又不是真女人,你這麼膽怯幹什麼?”
胸前的衣襟敞開,嘉懿感覺胸口一涼,頓時縮了一下,那白皙精瘦的胸膛上還是有一塊淤青,佐唯深知那家夥拍的是他的背部,那掌力直接貫穿,要是再用一點力,又或者他早年沒有練武功強健根基的話,他早就死了。
“恢複的還可以……唔!”
佐唯下一個字還未說出來,就感覺脖頸一痛,低頭一看嘉懿正好掐住他的脖子,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佐唯眉頭微皺,看來是剛才自己真是一時大意,這個家夥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隨即反手欲拍向嘉懿的手,卻是因為形勢不對,沒有用上力氣,完全沒有打開。
嘉懿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隻手掐著佐唯的脖頸,佐唯後退,他就跟上去,兩人一直處於麵對麵的姿勢。
“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那麼多的事,你是番迪人,為什麼又要扮鬼嚇你們番迪郡主?!”
佐唯腳下一用力,膝蓋頂在嘉懿的膝蓋上,痛的嘉懿一聲悶哼,同時,佐唯趁著嘉懿鬆懈之時,左手化手為掌奮力地拍去!
“砰”地一聲,兩人分開來,佐唯後背抵著牆,嘉懿則撞上了桌子角。
“我們兩的關係好像沒到這麼親密的地步吧,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佐唯用手輕撫著自己的喉嚨,麵色有些潮紅。
“遲早有一天我要查清楚,你等著吧!”嘉懿係上胸前的衣襟,剛才動武之時,胸口還有些疼痛,看來傷勢要等到痊愈還要那麼五天的時間,他剛要轉身,驀地,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因為她看見不遠處瑤澈正向著這邊走來,這是個大好時機!
“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瑤澈馬上就要走來,這個距離應該能聽得見,佐唯淡笑,“自然,如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