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我紅了臉。
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我看了錢無涯一眼,嘴裏吐出一個字,問道:“你……”
“嗬嗬,柱子小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
錢無涯說著話,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皺了皺眉頭,心裏暗想:“難道他有辦法,要是我能每天都在鳳釵額頭上吻一口……”
錢無涯臉上掛著邪笑,湊到耳邊小聲說道:“據此二十裏的張家村兒,前兩天新死了一個十七八歲的俏姑娘,模樣跟你的鳳釵長的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一模一樣?”
我猛地跳到一旁,臉上緋紅,錢無涯說道:“是與不是,你去看看便知,難道你願意一輩子守著鳳釵的鬼魂,連手都不能碰上一下?”
錢無涯一番話說到了我心裏,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想和鳳釵在一起,我想抱她,我想她躺在懷裏叫我夫君。
二十裏。
張家村兒。
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我腦子裏一道聲音響起,為什麼不去試試?
“地仙,她何時成仙了,她身上明明有一股濃鬱的妖氣。”
玄虛道人和王瘸子都還沒反應過來,站在那裏和陰兵說著話。
“我家奶奶兩千年前就成了地仙,這都多少日子過去了,你這個凡人,快快走開。”
回到靈堂上,玄虛道人和王瘸子失落的坐在椅子上,雲真道人歎了口氣,說道:“奇怪,師父,那紅袍老女人怎麼可能是地仙呢?”
玄虛道人也不相信,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也不知,她滿身的妖氣,怎可成仙?”
王瘸子歎了口氣,從腰間取下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說道:“世事難料,要是真成仙了倒也罷,就不知那兩個陰兵說的是真是假。”
我看了鳳釵的屍骨一眼,白茫茫的鬼影在半空中凝聚,鳳釵看著我,柔聲喊道:“夫君。”
玄虛道人歎了口氣,說道:“徒兒,瘸子,你們跟我出來說話,讓他們好好呆一會兒。”
玄虛道人、王瘸子、雲真道人,三人出去之後,錢無涯臉上掛著邪笑,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跟著轉身走出了靈堂。
我看著鳳釵的鬼魂,走過去想要保住她,可惜,我隻抱住了空氣。
雙眼一紅,我輕聲喊道:“鳳釵。”
“夫君。”
鳳釵哭泣著應了一聲,轉身看向我。
心裏一酸,我看向鳳釵,眼淚順著流了出來,說道:“別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夫君,我好想再抱你一次。”
“鳳釵。”
鳳釵嗚咽著,往後飄了飄,突地撞向棺材,在那棺材上貼著一張道符,鳳釵到棺材上,道符忽的金光一閃。
“啊。”
鳳釵被彈了回來,站在一旁,淚水直往下流。
我趕緊走到鳳釵麵前,說道:“鳳釵,你放心,我還能抱你,你等著,很快的。”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起棺。”
雲真道人大喊一聲,謝家叫來的人抬起棺材就往外走,謝霄走在棺材旁邊,手裏提了一個裝著紙錢的花籃。
他一麵走著,一麵從花籃裏抓起紙錢,撒向半空。
很快,送喪的隊伍走出了院子,消失不見。玄虛道人看向王瘸子,說道:“瘸子,謝家的事情結束了,村子裏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走,我們一起到黃河邊兒上去看看。”
“走吧,也是時候去看看了。”
王瘸子應了聲,跟在玄虛道人身後,走出了院子。錢無涯這時走了過來,來到我身邊,說道:“怎樣,想好了嗎?”
“嗯。”
點點頭,說道:“在張家村兒對吧,我們什麼時候去?”
錢無涯笑道:“那塊墳地雖說也在張家村兒,但是距離村裏比較遠,就算是白天也沒什麼人出沒,下午去看看吧,等到天黑就動手。”
“好吧。”
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我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
時間一晃,來到了下午,玄虛道人和王瘸子並沒有回來。我在桌上留了紙條,便和錢無涯一起朝張家村兒去了。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了師父李元青的事情,接連看了錢無涯好幾眼,小聲問道:“你知道李元青去了哪兒嗎?”
錢無涯身型一滯,忽的停了下來,麵色一沉,想了想,說道:“不用管他。”
心裏暗想,這錢無涯是不是在賭氣,幹脆皺著眉頭,把話挑明了,說道:“李元青失蹤了,已經好幾天了,有人在黃河上看見過他。”
錢無涯仍舊冷著臉,應了聲:“嗯,我們快走吧。”
算我多慮了,看來他知道李元青失蹤的事情。仔細一想,他們家的事情,我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