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說的果然不錯,呆在龍王廟裏,女屍不敢靠近。
“夫君,快來啊。”
女屍一次又一次在外麵蠱惑,她火辣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兒惹得我隱隱有些心動。
電光閃過之時,我看的仔細,她肩上的那兩道烏青色的鞭痕,已經消失不見。原來被鞭子抽中的地方,變成了白嫩的皮膚。
後半夜,雨停之後,女屍變得氣急,露出凶惡的模樣,惡狠狠罵了幾句之後鑽入樹林,消失了蹤影。
就這樣一直等到天亮,太陽爬上半空之後,我和二狗子方才扶著老村長,走出了破廟。
送老村長回到白廟村之後,我和二狗子無處可去,便商量著回大王村。
二十多裏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剛到村口,就看見七八個叔伯圍在那裏說話,還有人陸陸續續從外麵回來。
我和二狗子都覺得很奇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擠到人群裏去聽他們說什麼。
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肯定是大事。我原本想找村長,可是掃視一周,並沒有看見陳水龍。
恰巧周奶奶也在,她看見我和二狗子,忙走過來問我們昨晚去哪兒了。
周奶奶一個老人家,我不想讓她擔心,就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反問周奶奶村子裏發生了什麼。
周奶奶告訴我們,隔壁村的朱郎中昨晚跳河死了。
這可是件大事,附近十村八裏,就隻有這一個會醫術的朱郎中,誰家的了病,都往這兒趕。
現在,朱郎中死了,以後得病恐怕就要走二三十裏路,到鎮上去看了。
不過,我心裏覺得奇怪,這朱郎中平白無故,幹嘛要去跳河呢,難道是被鬼上了身?
原來,朱郎中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半夜睡醒便對他老婆孫氏說,他夢見黃河上長了一株四葉仙草,吃了仙草便能長生不老。
朱郎中平時是一個挺講究的人,根本就不相信鬼神,可是昨晚卻像發了瘋一樣,非要到黃河上去采摘仙草,誰都攔不住。
孫氏在河邊等了一夜,朱郎中並沒有回來,今天早上,吳叔出船打魚,這才在水裏發現了朱郎中的身體。
聽周奶奶說完,我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村裏的叔伯,大嬸、大娘都圍在這裏。
兩個小時前,已經有人聯係了隔壁村,孫氏和親朋趕來,收了朱郎中的屍體回去。
朱郎中一死,村裏人的病痛就沒了保障,又恰逢村裏一戶叫周民富的人家,他兒子周小虎得了哮喘病。
村長跟大家商量過後,決定到鎮上去請個郎中到村子裏來臨時住一段時間,而且我們回來之前,他們已經帶著人去了。
回到二狗子家,因為太過疲倦,我們兩個擠在一張床上,睡到傍晚有人來敲門才醒。
我爬起來把門打開,揉著眼睛抬頭看,發現來的人是村長陳水龍,在他旁邊還站了一個白白淨淨的男人。
陳水龍看見我便問:“柱子,二狗子呢?”
“他啊,還在睡吧。”
陳水龍點點頭,“那好吧,這位是錢郎中,未來一個星期,他要呆在村子裏,我讓他跟你們到這兒來,跟你們住上一段時間。”
本來,我還半夢半醒,聽見陳水龍這麼說,猛地一下反應過來,急忙大聲拒絕道:“不行,他不能住在這兒,會有危險!”
“哦,有什麼危險?”錢郎中說著,雙目中射出兩道金光,饒有興趣看著我。
“女屍,女屍半夜會來要了你的命。”
“迷信。”
陳水龍簡單交代幾句過後,說村子裏還有事情沒辦,便急匆匆走了。
我隻好擋在門口,不讓錢郎中進去,一心想著為他好。
“你快走吧,呆在這裏,恐怕活不過今晚。”
錢郎中看著我無聲笑了笑,說道:“女屍如果真要來,為什麼你沒事,二狗子沒事?”
我說不過他,心想反正也是他自己一個人的選擇,他要是死了,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況且,現在,根本不是擔心他的時候,我和二狗子一覺睡過了頭,原本打算下午再敢去破廟躲一夜,可惜現在已經遲了。
我還沒滿二十歲,我不想死。
心裏害怕,我嗚聲蹲在地上哭。
錢郎中皺眉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哭什麼?”
渾身瑟瑟發抖,“我怕。”
錢郎中正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怕的,你且起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嗯。”
突然,錢郎中扶我的手僵了僵,抬頭看去,他正盯著我脖子上的玉佩在看。
錢郎中臉上瞬間流露出喜色,“小兄弟,你這塊玉佩,是不是和尚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