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徵勤見之一愣:“海歐?”
鳳時錦輕車熟路地從那隻白鳥的爪子旁抽出信筒,不緊不慢地展開手中的信。蘇徵勤在旁又道:“想不到你竟馴養了海歐當信使?”他嬉皮笑臉地伸長了脖子過來打算瞅一眼:“寫了什麼,可否方便看一眼?”
隻是剛一湊過來鳳時錦便收起了信,隨手撕成了碎沫丟在了河裏。鳳時錦站起身來,淡淡然笑睨著他,道:“時候不早了,若二皇子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我便告辭了。”
“時錦。”蘇徵勤叫住了她,她的背影頓了頓,並沒有轉身。蘇徵勤問:“既然如此,你我的同盟可就算達成了?”
“啊。”
蘇徵勤沉吟道:“那你……便不可稀裏糊塗跟了我四弟,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待大業所成,鳳冠後袍,母儀天下,你想要的,我都給。”
鳳時錦不屑地緩緩勾了勾唇,幽幽道:“你們男人,是不是總喜歡拿自己所看重的東西去衡量別人所看重的?”
“非也,不是我所看重,而是我捧到你麵前的,必然是最稀罕最貴重的,隻因你當得起。如何?”
鳳時錦道:“好啊,那就等你擁有了最稀罕最貴重的東西的時候再說。過兩天,我先送你一份大禮。”
蘇徵勤笑得兩眼彎彎,如沐春風,道:“好啊,是什麼大禮,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從畫舫裏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繪春看到鳳時錦回來,總算鬆了一口氣,忙問:“公子,你沒事吧?”
鳳時錦搖了搖頭,對撐船人道:“靠岸吧。”
回去的路上,繪春又問:“那畫舫上的人,是誰啊?”
鳳時錦看她一眼,未答。等回到皇子府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府裏上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燈火通明。
待鳳時錦將將一進門,還沒能穿過前院,冷不防迎麵撲來一道清淺的風,隻見一道白影從眼前一閃而過,鳳時錦還沒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被人一把摟入了懷中。
抱著她的人是蘇顧言。她不用看也知道。
蘇顧言似緊張了害怕了,雙手抱得很緊,嘴上還問:“去哪兒了,為什麼一天都找不到你人?要是遇到了壞人怎麼辦,要是你被他們抓去了怎麼辦……”
“顧言。”鳳時錦打斷了他,他才恍然頓住了口,鬆了鬆手。鳳時錦不著痕跡地從他懷裏抽身出來,抬頭看他,淡淡道:“我沒事,隻不過今日讓繪春陪我去外麵走了走。京城許久沒回來,都有些陌生了。”
鳳時錦知道,他在乎的東西和二皇子是沒法比的,他在乎得太實在。
蘇顧言冷靜了下來,道:“你要去哪兒,完全可以帶著護衛一起去,要是出了什麼事也可護你安全。”
鳳時錦道:“你若現在就開始擔心我,往後還有你擔驚受怕的時候。”
此時晚膳已經準備好,蘇顧言和鳳時錦一起在膳廳裏用晚膳。蘇顧言一邊幫她布菜,一邊眼神又忍不住往她身上瞟,道:“你出門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