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顧言冷冷看她一眼,道:“無中生有,舉目上京就你第一。”說罷不再理會她,徑直走開去了別處。
蘇連茹道:“到底有沒有且拭目以待好了。”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確的,她就是覺得蘇顧言和鳳時錦之間有點兒貓膩。
蘇顧言走了,沒人跟蘇連茹拌嘴,她便覺得很無趣。已經有人把洗幹淨的野果送到她手上來,她吃了一口,覺得又酸又澀絲毫比不得宮裏的果實,因而很是敗興。
蘇連茹看了看兀自蹲在河邊的鳳時錦,神思動了動便起身走了過去。此時鳳時錦已經剮了蛇皮放在邊上的光滑鵝卵石上,手裏隻剩下一根小肉條,她還細致地將上麵的白色不明物打理幹淨。
蘇連茹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也不跟鳳時錦說話,徑直走到她上遊兩步開外的地方,踢了裙角蹬了鞋子,便踩進了河水裏,在裏麵洗著腳。
腳下是被河水衝得圓潤的鵝卵石,而匆匆淌過的河水又清涼舒爽,十分愜意。
鳳時錦手裏的動作驀地停了下來,視線觸及到不遠處的那白皙小巧的雙腳,在河水裏隱隱約約,便順著雙腳緩緩往上移,最終停留在了蘇連茹巧笑嫣然的臉頰上。
蘇連茹歪了歪頭,笑意不減道:“怎的,本公主在你上遊洗腳,你嫌水髒啊?”
鳳時錦不語。
蘇連茹又道:“本公主的腳可比你手上的東西要來得幹淨吧,你那個尚且準備拿來食用,那本公主的腳你舔舔也就無所謂了。”眼下有蘇顧言在,她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量她鳳時錦再如何發瘋也不能將她怎樣。
說著蘇連茹便衝鳳時錦抬了抬腳,清澈剔透的河水順著她的腳後跟往下掉,在陽光下散發著晶瑩的光澤,她動了動腳趾,道:“來,給本公主舔舔。”
鳳時錦隻是看著那腳,一動不動。
蘇連茹自己腳抬酸了,臉也憋得有些紅了,也不見鳳時錦有任何反應,覺得無趣且有些惱怒,又放了回去,惡眼疾色地瞪了鳳時錦兩眼,道:“不知好歹的下作東西!你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有多清高不成,我告訴你,莫說舔一下本公主的腳,就是讓你喝一口洗腳水也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看什麼看,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鳳時錦道:“那你離那麼遠做什麼,大可以走近兩步。”
蘇連茹又不是傻的,她非但沒朝鳳時錦走近兩步,反而用腳在水裏踢起水花,灑了鳳時錦滿臉,打濕了她的袍裙。蘇連茹看著她的狼狽樣,心裏才爽快了不少,嘴角的笑容更加因挑釁而變得明豔。
“鳳時錦,你膽子真是不小啊,前有你孿生姐姐不要臉地嫁給夫子做妻子,現你又想勾引夫子,莫不是還想與你姐姐共事二夫不成?賤人就是賤人,夫子那樣的人物豈是你能夠高攀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