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皇帝臨幸鳳時錦,否則綱常輩分全亂,這會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皇帝也不慌張,明顯不悅道:“都這麼晚了,你這個時候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蘇顧言看了一眼鳳時錦,才半垂頭揖道:“回父皇,兒臣傍晚的時候在母後那裏,母後說想傳召國師的弟子前去詢問一番虞昭媛的情況,卻又聽說鳳時錦已被父皇傳召了來。兒臣等了一個時辰,不見鳳時錦出來,是以莽撞前來一看究竟,沒想到卻叫兒臣看到了這一幕。”
皇帝挑眉:“你說的這一幕究竟是哪一慕?女娃來時途中落了水,在朕這裏坐了一會兒,方才沒站穩,朕才扶了她一把,看在你眼裏倒成什麼了?”
蘇顧言心知肚明,不欲多做爭辯,嘴上道:“請父皇恕罪,是兒臣口無遮攔。現下母後還等著,請問父皇兒臣可否將她帶去見母後了?”
皇帝看了看又被汗水濕透的鳳時錦,又看了看一身浩然正氣的蘇顧言,最終還是疲憊地揮揮手,道:“都退下。”說著轉身進去了裏間。
蘇顧言走到鳳時錦身邊,低聲問:“自己還能不能走?”
鳳時錦扯了扯嘴角,抽著氣,倔強地往前挪動著腳步,隻是剛挪了一步沒防備地就軟了下去。蘇顧言眼疾手快不得已把她抱起,疾速走出了皇帝的寢宮。
一走出外麵,鳳時錦覺得又熱又冷,渾身蜷縮成一團,極為難受的樣子。身體的溫度卻愈加的上升,她以前也從來沒體會過,讓她手足無措,雙頰像一團火在燒,熱度怎樣都驅散不去。
鳳時錦難受得緊了,一手抓著蘇顧言的衣服一手扯開自己的衣襟。那掌心裏衣緞的柔滑溫涼,以及衣服上精美硌手的刺繡,總算能讓鳳時錦稍微分一點心,她的手指順著繡線的紋路一直撫下去,嘴裏傳出的聲音,卻有種令人心猿意馬的旖旎。
她自己被嚇了一跳,陡然清醒了兩分。蘇顧言也是一愣,雙臂有力,垂眼看起來。遠處的燈火依稀照亮鳳時錦的臉,她雙頰緋如豔霞、豔不可當。
鳳時錦和蘇顧言對視了一瞬,下一刻兩人幾乎同時鬆手,蘇顧言像燙手山芋一樣放了她,她則掙紮著把蘇顧言推開,扶著一旁的玉石橋欄喘著氣。
橋下的流水寂靜流淌,將兩人掩映在靜謐的夜色中。
鳳時錦對蘇顧言一點好感也沒有,但心裏還是心存感激的,今天晚上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可能自己就回不來了。鳳時錦忙跌跌撞撞跑去橋下,澆了兩捧流水洗了把臉,雙手用力地搓著自己的脖子方才被老東西親過的地方,恨不能搓下一層皮來。她越是這樣凶狠,心裏就越發覺得惡心,隨後趴在水裏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