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她這是怎麼了?”徐筱婷有些害怕的問張栩。
內心的堤壩慢慢崩潰,聽完她的話,我立刻抓狂起來大喊道:“滾!滾!滾出我的家!你們這對奸夫yin婦!”而手邊能移動的東西都被我扔向他們。
我想或許是我那時候的樣子,嚇到了她們,張栩竟然收起脾氣,牽著徐筱婷,好聲好氣的對我說道:“於馨,我們好說好散吧,隻要你把若若給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就在這時候,李娟娟再也忍不住衝房間裏衝出來破口大罵:“張栩,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站住!我他媽真是看錯你了,你他媽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雜種!”
“李娟娟?你……你怎麼在這裏?”張栩愣在那裏。
“怎麼?害怕你的醜事和你那人皮麵具被我看盡了?我真他媽是瞎了眼曾經幫過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些害怕,想要討好:“李娟娟你聽我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給我滾!下次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滾!!!”不知道李娟娟從哪裏拿出一把掃帚,完全不顧形象的使勁的把她們把外麵趕。
有錢人不愧是有錢人,都顧及自己的身份和麵子,就算罵的再難聽,好歹沒有留下來和我鬧個你死我活。
可是蹲在地上的我,卻哭的聲嘶力竭。
“媽媽,不哭,有若若在。”不知道若若什麼時候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瘦小的她隻能抱住我的腿,帶著哭腔繼續說道:“若若不要爸爸,若若隻要媽媽。”
她還小,我曾經一次次告訴自己,若若還小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我始終忽視了,不論再小她都有自己的認知和思想。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媽媽。我好恨自己,好恨自己,不僅沒有能力給若若一個好的童年,而且還要她去麵對比普通小孩更大壓力的生活。
我明明知道如果想開始全新的生活,自己完全可以搬離這個以前和他住在一起的房子,讓他們永遠找不到我,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
任由幻想蒙蔽雙眼,騙自己也許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也許內心早就料到,一切會是如今這個局麵,就像幾年前徐筱婷說的一樣,這一切早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而他真的已經不在愛我。
伸手將我的若若抱在懷裏,心中疼痛越發的擴大。什麼話都說不出去來,模糊的視線裏,淚水順著臉頰一顆顆滑落。
趕走了她們的李娟娟,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我的身旁,蹲下身子:“於馨,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撐著。”
“我真心錯看了張栩,這麼多年來我還都以為他和以前一樣一絲一毫都沒有變。我還像個傻子一樣來以為我才是最可憐的人,來你這裏尋求安慰!於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漸漸她的話語間帶有一股濃重的鼻音,說到最後她再也沒有忍住,以至於我們三個人一起抱頭痛哭。
那一晚,我流幹了,在心裏憋了八年的淚水。
那一晚,埋藏在心裏的許多東西都變了,卻不知道斷開了八年的人生,再次與過去連接起來。讓我不得不走上前,去迎接那些不堪的回憶,跨越那痛苦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