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伴隨著人們行色匆匆的步伐,在街口遠遠看到兩輛跑車嘶吼劃過,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後麵的紅色超跑突然加大油門奮力趕超,終於在“榕樹下”的門口一個漂亮的甩尾,然後跑車的側門被打開,一個女孩從車裏出來。
女孩給人的第一印象可以用芙蓉如麵來形容也不為過,可是又帶著幾分小女孩的明媚與嬌俏。
溫佳人這時也停車下來,上來就衝女孩嚷嚷“若若你丫今兒個打雞血了吧,超我不說還敢別我車,你說你膽怎麼那麼肥呢,這個點車多稍微一不注意你這小命還不得交代了啊”。
“嘿,剛才跟我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怕啊,這會跟我在這來緊張害怕不知所措那一套呐”。
說著韓佳人挽了黎沃若的胳膊,笑罵了句“德行”,邁入會所,夜場裏是與外頭平靜截然相反的聲色動蕩,年輕的男女在舞池裏隨著音樂搖晃著自己身體,更有交纏的身影在角落裏吻得難舍難分,空氣中彌漫著夾雜著酒味的曖昧的氣息,黎沃若跟溫佳人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走廊盡頭的包廂。
推開門一看,包廂裏已經坐滿了人,都是平日裏圈子裏熟悉的麵孔,一進門溫佳人直奔廁所,估計是憋的時間久了,黎沃若徑直走到包廂的四方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旁邊的葉老三丟出一個西風,邊碼牌邊抬眼看向黎沃若,“我說若若,最近忙什麼呢,三哥可有一陣子沒見著你了”。
黎沃若擺弄著手裏的飲料杯子,漫不經心道:“我能忙什麼呀,不像三哥您日理萬機,見你一麵還得預約,到底是大企業家哈,派頭足!”。
聽出她語氣中的揶揄,葉晟宸也不惱,隻是笑著打趣“幾日不見你這丫頭的口齒倒是越發伶俐了,佳人跟你抱怨了?那次真是誤會,我就是讓誰等也不敢讓那姑奶奶等我啊”。
黎沃若聽到這連忙搖頭擺手,“甭跟我解釋,找佳人解釋去”。
“我說了她也不聽啊,還得仰仗你幫我找補找補,聿子一個小時前就說來,怎麼還沒到啊?”。
說曹操曹操到,葉晟宸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來人一身妥帖的休閑裝,身形頎長,如玉的麵龐上噙著笑,環顧四周,最終朝著四方桌走來。
“我說聿子,來晚了啊,哥幾個等你等的胃都痙攣了,得罰酒!”說話的是施正澤。
黎聿,施正澤還有葉晟宸,是打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哥們,三個人年齡相仿又同屬一個大院,誰家的東西壞了又或是誰家的玻璃碎了,準是這仨調皮搗蛋的給禍害的,一起惹過不少事也挨過不少打,也因此培養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一聽要罰黎聿的酒,葉沃若這邊不幹了“施正澤你怎麼滿嘴跑火車啊,你也就剛坐下五分鍾,罰誰酒啊,要罰也是先罰你”。
葉晟宸放下手裏的牌,叫服務員準備上酒,“要不怎麼說女大不中留呢,每次一牽扯到聿子咱們若若就化身小劉胡蘭,誓死維護咱們的革命同誌隨時準備英勇就義,我這做哥哥的都沒這待遇”。葉晟宸與葉沃若是堂兄妹,葉晟宸的父親兄弟四個,葉晟宸父親排行老三,葉沃若父親排行老四。
“就是,小若若你這麼凶當心嫁不出去”,施正澤不怕死的補充道。
黎聿上來就是一拐子,笑罵“要你鹹吃蘿卜淡操心”。
黎沃若哼哼了兩聲,好心情的不跟他們計較,跑去另一邊找溫佳人了。
“我跟你說啊,我今下午看到黎少跟外院的秦嫣在一塊,倆人那架勢一看就是情侶”。
“真的啊,外院的秦嫣?她不是出國了嗎?”
“早就回來了,聽說回來有一段時間了”,角落裏不時傳來竊竊的議論聲。
黎沃若聽了一怔,溫佳人自然也聽見了,“這麼快就人盡皆知了”
黎沃若不幹了“怎麼著。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溫佳人好笑“你不知道?我以為但凡是黎聿的事兒你都門兒清”。
“我可聽葉老三說了,那女人這次回來目標明確,直奔著黎聿來的”
“按理說依照黎聿那性子萬不能會再搭理她的,這次竟然超乎所有人所料,難不成真是好馬要吃回頭草?”
“若若?”。溫佳人自顧自的說著,轉過頭才注意到黎沃若垮下的嘴角和越來越僵硬的表情。
這下該輪到溫佳人不知所措了,“嘿,我說你不至於啊,一個秦嫣就讓你不知所措了?不是我說你,這黎聿要拿下就趕緊上,拿不下趁早換人,兩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男人可滿大街都是”,說著把手裏的酒給葉沃若倒上。
“你丫說瞎說什麼呐,我像是那種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嘛,像嘛?我就是不喜歡她秦嫣這個人”黎沃若梗著脖子衝眼前的人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