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震驚,錯愕,羞怒,交織在她臉上出現,以至於她的呼吸變得清淺卻急促。
“我是來替某人還你一樣東西的。”想了想,李翌還是決定用李銘軒的身份出場,畢竟心中還不是讓她知道所有真相的時候。他要等到把所有事情解決後,可以徹底讓她成為自己的專屬時,再把謎底揭開。
收斂了笑聲,李翌從懷裏掏出一串東西,在蘇挽言麵前晃了晃,臉色認真地道:“他說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上多了一片綠色。蘇挽言握緊它,感受著那熟悉的冰涼觸感,臉上流過一種失而複得的欣喜情緒。
欣喜過後,當她再一次望向李翌時,眼神頓時變幻莫測,“你怎麼進來的?這裏是皇宮。”
“這天下恐怕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何況區區一座皇宮而已。”嘴角邪魅的勾起,俊臉上飛上一抹嘲謔。
如此狂妄的言語,聽在蘇挽言耳中,卻覺得理所當然。輕咬下唇,蘇挽言有些窘迫的側過臉,“東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你是在用貴妃的身份命令我嗎?”唇角不悅的勾起,李翌的表情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拒絕。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麵對這種情況,這個該死的身份已經讓他拉近跟她之間的距離時,又多出了不少阻礙。
“不是。”無力的擠出一聲低喃,蘇挽言偷偷的拉高被子,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慢慢發燙。如果不是他還在,她早就羞怯的躲進了被子裏。
每次見到他,那種熟悉的感覺總會讓她莫名的欣喜,又無端的害怕與窘迫。這是她的劫,一個讓她甘之如飴的劫。
她是在害羞嗎?意識到這個可能,李翌慍怒的情怒又倏地被喜悅所取代。一種異樣的情愫隨之在兩人之間開始慢慢發酵。
“你最近還好嗎?”為了改變尷尬的氣氛,蘇挽言隻好把話題扯遠,隻是低垂著的頭卻始終不敢抬起。她發現隻要一靠近這個男人,自己苦心經營的鎮靜便會化作一堆飛灰。
“怎麼?你在擔心我嗎?”李翌壞壞的笑開,語調輕的像在呢喃。隻是這樣安靜地看著她,心裏就一種心滿意足的幸福感覺。
輕愕過後,蘇挽言抬頭快速的掃了一眼,見到他眼中的戲虐之色,又迅速垂下臉,語氣裏硬生生被自己自己加入了一絲怒氣,“你少自作多情。”
“你確定是我自作多情嗎?”李翌氣急敗壞地道。
這個笨女人,自己終於敢坦承對她的感情,她不承認倒好,還直接給他澆了盆冷水。李翌好不容易熄滅的怒火又在一瞬間燃燒起來。
這一句話令蘇挽言當即血色盡失。今非昔比,即使她跟皇上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從來沒有過肌膚之親。可是也改變不了她如今身為嬪妃的事實。這一個身份注定會伴隨她知道終老。
蘇挽言神色一黯,猛然抬頭看向李翌,見他一臉怒容,心中不由地一沉,“我是皇上的人,你不是清楚的很嗎?”
冷哼一聲,李翌近乎帶著怒意的掀起掉在地上的錦被蓋在她身上,但看向他的眼神卻是溫柔的,“很快,你就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女人了。”
“你要做什麼?”聽出李翌話語中的含義,蘇挽言不禁為他的話感到一陣恐慌。隻是她的質問最後演變成了呐喊。李翌早已不知所蹤,隻有空氣中殘留的氣息證明他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