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言隻是不想打擾皇上作畫的興致。”
“是嗎?”李修笑著點了點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她來這的目的。既然你不肯說,那麼朕就隻好成全你。轉過身,李修再次提筆,笑容裏卻多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從開始到現在,兩人都沒有說話。李修作畫,蘇挽言研磨,這樣的情況直到一聲歎息響起才結束。
“皇上的心到底有多大呢!裝了天下之後,還能裝得了什麼?”
“你難道希望朕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心中有氣卻不能發作,李修著實很苦惱。
欠了下身子,蘇挽言低頭躲避那炙熱的目光,言語中充滿懇求,“挽言不敢,隻是希望皇上能夠放自己一馬,也放她一馬。”
“不需要。”李修幾乎是以吼的方式說出這句話。
這是第一次李修在自己麵前擺出皇帝的威嚴,蘇挽言驚訝卻並不害怕,反而輕挑雙眉,反問道:“不需要?挽言可以理解為皇上是不想,或是害怕得不到!”
蘇挽言的話像一道閃電,打進他的記憶裏,讓他突然間觸摸不到自己的心事。
他是有理由生氣的,自己名義是他最寵愛的妃子,卻主動將他推向別的女人,無疑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感覺到顏麵有失。隻是她真的做錯了嗎?她不能肯定。
“四年的時間足夠摧毀一個人的意誌。皇上對於一個等了自己四年的女子,就毫無半點情意?皇上曾經也深愛過她啊!”蘇挽言再接再勵。
“你想知道什麼?”不悅的皺眉,心情也跟著莫名的煩躁起來,李修難以維持貫有的優雅與溫和。
“挽言什麼也不想知道。隻是想問皇上一句。對於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你的女人,你就連一次信任的機會都吝嗇給她嗎?”蘇挽言追逐著李修臉上變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又道:“皇上就當給自己一次機會。”
“你是朕的女人,究竟是什麼原因要把朕往外推,我很好奇!”李修暴喝道。伸手攫獲住她的下巴,毫不憐惜的拉向自己。
“我隻是想幫皇上解開心結。”心虛的沉下眼瞼,蘇挽言躲閃著李修驟然變冷的雙眸。
他突然攫住她的下巴,語氣凶狠,“朕的事,何時輪到你來過問了?”
曉風拚命的撕扯著她的裙擺。纖指往下顎探去,蘇挽言痛的蹙眉,卻隻是一笑而過,“是挽言自不量力,皇上恕罪。”
簡單的一句話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李修幾近暴走的情緒倏地安份下來,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都湮沒在了歎息裏。
有時候你就是太聰明了,聰明到自以為是。我甚至開始懷疑是朕不夠用心,還是你根本就是假裝不懂朕的心意,故意在逃避。
或是?李修不敢再想象下去。
這一來二往,皇宮之中備受寵愛的顏妃,頻繁與後宮的禁忌接觸,很快便傳揚了出去。引起眾多非議的同時也給某些有心人逮到了機會。
“你確定這個辦法可行?”聽完萱妃的計劃,貝拉在佩服她的同時,開始想象著事情敗露後會出現的下場。
“當然。以我對她的了解,就算東窗事發,她也會忍氣吞聲的,甚至還會主動背起黑鍋。”萱妃笑的一臉奸詐。
見狀,貝拉大笑道:“哈!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要狠。”